郭羽霖发现夏忆馨在有意无意间的在和乐梓茵拉开距离,可是她的眼神却充满了爱意反差的的表现让人费解。乐梓茵聊了一会也就离开了,带走了夏忆馨短暂的热情和目光,她又恢复了刚才消沉的状态,和四周热闹的气氛形成鲜明的对比,明显的落差让人不得不担心。
正当顾梓峰回到房间准备换下一套礼服,李艾毫无预兆的走进来并将其他人都支走,把门反锁后一声不吭的坐在了沙发上,两人都意识到他们在痛苦的漩涡中重蹈覆辙,无法挣脱的困境耗尽了彼此的力量。
“我想见安娜。”语气带着恳求,她不愿意激怒顾梓峰,担心会错失了见安娜的机会。
“不可能。”顾梓峰很绝决,丝毫没有考虑的余地。
“只需要见一面,确认她安全就好。”李艾没有打算放弃。
“她很安全。”顾梓峰停顿了一会,“暂时来说。”
此刻顾梓峰脱掉了上身的衣服,李艾清晰的看到他腰腹的那道伤疤,想起当初安娜刺伤他的场面,跟昨天相比也不过如此,“暂时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
“昨天viria在顾涛鸣手里保住了安娜,难道她不是站在她这边的吗?”李艾一直认为乐维雅和安正淳过去的关系能为安娜的安全增加筹码,可事实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每个人都在被利益操控。
“不好说。”
“那你呢?”要是连顾梓峰也撒手不管,这样安娜的处境就真的很危险,李艾不愿意看到安娜身处险境而背后空无一人。
“你没看出来她是一心寻死吗?”昨天的部署并不完美,从她决定挑绑架顾涛鸣来看她并没有给自己留下退路。
“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忍心见死不救吗?”
“可是将她推落地狱的是你,她曾经最爱的人。”
安正淳手里有顾涛鸣洗钱的证据,现在东西下落不明安娜是唯一的线索,虽然逃过一劫可她的处境并不乐观,所有人都像秃鹫一样盘旋在她的上方,就连乐维雅也是虎视眈眈,未来的走向谁都说不准,连顾梓峰心里也没有底。
加上目前掌握的信息并不多,安正淳搜集顾涛鸣洗钱证据的目的不明朗,乐维雅在里面究竟扮演什么角色还是个谜,现在只有早一步找到安正淳藏起来的证据,才可以站在先发制人的位置,才能保住安娜的命。
晚宴结束后,夏忆馨跟着郭羽霖回到了酒店,发现夏依裴在床上熟睡没有被他们吵醒,郭羽霖到冰箱给夏忆馨拿了一瓶水,“依裴打算给你一个惊喜,才瞒着你来上海的消息。”
“她还是那么调皮。”夏忆馨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望着夏依裴,“很少见她这么安静。”
“她平时可能折腾了,只有睡觉的时候特别安静,睡着了连打雷都叫不醒。”
“学长,喝两杯吗?”
“你已经喝了很多。”郭羽霖有些担心。
“没关系,今天开心。”说完夏忆馨从手提袋里掏出一瓶刚从宴会上顺走的红酒,看来是早有预谋。
从小都循规蹈矩的夏忆馨有这一面让郭羽霖很惊讶,“夏忆馨,你学坏了。”
“你不是经常说人要多去尝试不同的东西,才更容易的弄清楚是否内心渴望的事情。”
“那你弄清楚了吗?”
“下次不会了。”
“你说的是”郭羽霖指了指那瓶红酒,夏忆馨点了点头回应,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郭羽霖举起了食指放在嘴边轻声说,“嘘。”
担心吵醒夏依裴两人移步到了酒店的阳台,高层往下看上海的夜景特别美,回忆起读书时候第一次偷偷的喝啤酒,夏忆馨喝醉了会胡言乱语,成长是一种美丽的冒险,容易被任何新鲜的事物吸引,过去的生活简单却充满了乐趣。
对比之下成人的世界复杂很多,不是通过一加一减能得出的答案,需要权衡利弊计算得失,每一个决定都要深思熟虑,还好她喜欢杂志工作,专心工作的时候能让她忘掉一些烦恼。
“换了工作一切还顺利吗?”
“还行,老板给我开了很高的工资。”也因如此夏忆馨在公司得罪了不少人,没有任何工作经验,没有为公司付出贡献,一来占据了最好的资源,也难怪引起别人的不满成为了被攻击的目标。
“听起来是好事,干嘛一脸吃了大便的表情?”郭羽霖不愿意氛过于压抑。
“你才吃大便。”嘴上这么说,气氛略显轻松一些。
“我知道你最近在节食还经常出入健身房做运动,这可一点都不像我以前认识的夏忆馨,跟乐梓茵在一起之后你真的改变了好多。”在郭羽霖的印象里,夏忆馨不好运动,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吃美食,多年来一直未曾改变。
“你怎么会知道?”
“要是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拜托你别再自己的a上打卡,还有不要再跑步机上摆拍,看起来真的好假。”郭羽霖朝她翻了一个白眼。
“干嘛这么关注我的动态,是不是想对我图谋不轨?”
“我现在可以确定你得了被害妄想症。”
“你们这些读心理学的是不是特别喜欢揣摩别人内心的想法。”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