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笑道,“说不定还是会有用的。”清雅又把那盒子拿出来看了看,她总觉得这个盒子有用,甚至是很有用。”
凝墨倒不在意,只道,“随你吧,反正这盒子也开不出什么高大上的东西。一般都是赠送一点积分什么的。”虽说这个盒子的说明是有很多古古怪怪的东西,但它可从来没见别人开出来过。
见清雅若有所思的样子,凝墨又是笑道,“好,下一个任务者来了。”
这次来的是一个男孩。他走得很慢,到处张望。只是他并不是好奇,而是觉得害怕。甚至手都有一点颤抖。
等他走进一看,清雅发现他身上好像有许多伤口一样。因为凝墨说过他们是属于偏心组,所以清雅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孩子不会是被爸妈打的吧。
那男孩见到清雅着急的说道,“我的愿望是我要反抗,我不要任何人欺负。”
这声音又让清雅吓一跳,因为这声音跟一个女孩的一样。所以这孩子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那孩子似乎看懂了清雅的疑惑,大声吼道,“我是男生,是男生。别用异样的眼光看我。”说完居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清雅这下知道了,估计因为这个声音受了许多嘲讽和欺负。也难怪他爆发了。她知错就改,赶紧道歉道,“对不起。”
凝墨却好像不想再听这人大哭,只道,“离开。”
然后那人的灵魂就不见了。清雅也开始头晕目眩,又要开始了。
清雅到的时候还没有要开始接收剧情,凝墨就已经把所有剧情给他塞了进来。
许愿者叫舒清雅,他的名字由来于他的哥哥。他有一个大他八岁的哥哥,他刚出生的时候爸妈迟迟决定不了他的名字。就问了一下他哥哥,他哥哥当时正在读“天上嫦娥人未识,料应清雅似梨花”这句诗,就随口说道,“要不就叫清雅。”并随口把这句诗给吟诵了出来。
爸爸虽然觉得这名字有点女孩,但妈妈很喜欢这诗的感觉,觉得挺高级的。于是清雅的名字就这样定下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和名字契合,舒清雅的性格就是软绵绵的那种性格,不会争不会抢。最重要的是声音也跟小姑娘一样,经常有人调侃他是一个小姑娘。这还不算什么,在家爸妈也嫌他没有男子气概,要他多跟哥哥学一学。可是这声音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越大越明显,而他的处境也越来越糟糕。班上的男生基本都不跟他玩,说他是娘娘腔。他被彻底孤立了。甚至有些调皮的男生会欺负他,会倒水在他的桌子上,会把他的书到处丢。
这都不算,他们会到处说他是娘娘腔,很恶心之类的话。他以为他的父母是会给他遮风挡雨的人,虽然他在他们心中的分量不及哥哥。谁知道并没有,反而伤害他最深的是父母。
他们也跟外人一样嫌弃他,甚至不让他跟哥哥接触,免得影响到哥哥。最搞笑的是他们不知道在哪里听那些人胡说八道,说他这种娘娘腔多半是同。他父母第一反应是吓到了,怕他影响他哥哥的名声。他们觉得哥哥从小哪里都好,估计唯一的不好就是有这个弟弟。
他们对他进行拷问和教育,可怜的舒清雅才十几岁从未谈过恋爱,更不知道什么性向的问题。怎么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同。他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送去看心理医生,看看心理医生也好,他自己都越来越觉得自己心理有问题。
不知道心理医生是怎么跟他爸妈讲的,好像似乎一切都回归平静了。只是他知道并不是。因为爸妈给哥哥另外买了房子,他们也搬去跟哥哥住。对于他都是警告,警告他不要闹出丑事。他不知道什么算丑事。
难得的他顶了一次嘴,他道,“我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你们偏偏要说是。好,就算我是同,那也不是罪。现在国家都越来越包容了,为什么你们不能包容我。再说我查过了我这种所谓的娘娘腔是你们养成的,是家庭环境各种原因造成的。并不是我的错,为什么你们就只怪我。你们自己说的想要一个女孩,你们自己在我小的时候把我打扮成一个女儿。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把对哥哥的好分给我一点,哪怕十分之一也行。”那一次他真的是奔溃大哭。因为以往他想哭的时候总会被吼回去,叫他不准哭,跟个女孩似的。可是这一次他再也忍不住了,明明他都没有错。
但他爸妈并不觉得他们有任何错。他们头胎是个儿子,当然希望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儿,这都是人之常情。而且很多人喜欢把小男孩打扮成女儿,别人怎么就没成他这样。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的问题,结果还怪到父母身上。还是哥哥听话,哥哥好。
从那以后他爸妈就只给他打钱,他自嘲道幸好还会给他打钱。只是没想到他在学校的处境也越来越艰难,经常都会被打一顿。脸上挂彩是常有的事。
他找老师告状,但老师不会每时每刻的守着他。等他落单的时候就打得更惨了。在他们眼里他这种人就是异类,他们不会包容,只会排挤。也对,连他父母都不包容,其他人不包容又有什么奇怪。舒清雅自暴自弃的想道。他死的时候是在他刚刚高三毕业的时候,他们那时候吃了散伙饭。其他人都是成群结队的回家,唯一他跟瘟疫一样没有人靠近。
那时候已经有点晚了,过了凌晨十二点。街上静悄悄得吓人。他听见一个女生的尖叫声,叫着救命。他赶紧跑过去一看,有个男的抱那女生欲行不轨。
这个时候的他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心里的正义,还是就是纯粹的想要证明自己,他大喊道,“你在干什么,放开她,要不然我就报警了。”
那个男人倒是把那个女孩放开了,却朝着他来了。一拳又一拳的打在他身上。
女孩尖叫着要来帮忙,他却叫她,“快走。”
女孩知道她现在跑去找人或者报警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于是拔腿就跑。那行凶的男子见人要跑,赶紧要追,幸好舒清雅死死的抱住他的腿。那男人把他往死里踹他也没有松手。
他是被活活打死的,死的时候他想的居然是这一次的我应该是有男子气概了。不知道爸妈会不会喜欢他超过哥哥。
女孩找来警察的时候看到的是舒清雅的尸体,地上全是血。她哭得不能自已。
舒清雅的父母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的,他们不信他们那个唯唯诺诺不敢大声说话的儿子会做出这样的壮举。当然伤心也是有的,就算是偏心哥哥,但这个怎么也是自己的儿子。
清雅接收完整个剧情,躺在床上觉得有点不舒服。她记得她读初中的时候班上好像就有这样一个同学。不过这个同学倒是比舒清雅好一些,没有人欺负他,只是男生不带他玩,女生跟他玩。但私底下班上的同学好像从来都不叫他名字,也是叫他娘娘腔。清雅没怎么跟他接触过,清雅的圈子很小,她不管初中还是高中就只有几个玩得好的朋友。但她偶尔还是会听到关于他的一些传言。
舒清雅的事情倒是勾起了她的一些回忆。
清雅想了想,现在的时间节点是他刚读小学三年级,才八岁。可是小学,几岁的孩子也知道欺负人了。他在班上已经开始有人欺负他了。
而他的哥哥舒正南十六岁,正读高中。父母当然把所有的心神都放在哥哥身上,怎么会注意到反常的他。
哥哥已经出门上学去了。爸爸舒延看着刚起床的清雅,就道,“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还不快点。”
妈妈陶莹从舒正南读高中开始就辞职当了一个全职妈妈,主要是为了照顾舒正南。等会儿中午还要给舒正南送饭。舒正南已经高二了,明年就高考了,是该紧张的时候。现在很多家庭都是这样,陪读从很早就开始了,家里有高中生的肯定是有人辞职专门陪读的。
陶莹端了一碗稀饭放在桌子上,看着清雅喝稀饭也是嫌弃的皱了一下眉头,“能不能跟你哥哥学一下好好吃东西,吃那么秀气做什么?”
清雅依然慢慢的放下碗,说道,“妈,我又不是饿死鬼投胎,吃那么快做什么?”果然这声音一出口,舒延就又皱起了眉头。
清雅其实也好奇,这男孩子不是都有变声期的吗?这孩子变声期都没变过来。
果然是三句话不离舒正南。
清雅讥讽道,“是啊,他不顶嘴,他只摔门。”舒正南正是青春期叛逆期的时候,怎么可能不会顶嘴,摔门而出那是常态。果然有句歌词怎么说的,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估计就是这个道理了。
陶莹特别烦闷的说道,“你今天怎么回事?”
舒延却直接对着清雅道,“你能别说话了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老二是个女儿。”
清雅直接回道,“这可不能怪我,谁叫你们没有把我生成个哑巴。要是哑巴那我就不说话了,你们就如愿了。”清雅想了想又摇头道,“估计会更嫌弃。”
这话倒是彻底把舒延惹到了,低着在吃面包的头突然抬起来看着清雅道,“你今天吃错药了?说一句顶一句。”
清雅笑道,“爸,我这不是朝着你要的方向发展吗?怎么又不对了。”接着又对着陶莹道,“妈,老师叫你去一趟。”
陶莹问道,“什么事?”
“我被欺负了。告老师了。老师要找你和另外一个家长调节一下。”清雅脑袋里面的记忆是这样的。只是这件事并不是一个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