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尚未落地，领头螳螂的身影就渐渐虚化，消融于空气中。

……

次日，照常去剑宫修行。

经过几天的短暂修行，虽然还是打不过小猫人玛鲁。但有时也能跟上它的动作，不至于像一开始那般毫无还手之力。

穿过赭红宫墙，经过苍翠树林，一些小动物和弱小的灵能生物在树叶缝隙间、草丛里探头探脑，好奇看着他。

颜知白对他们报以善意的摆摆手打招呼，随后往剑宫方向走去。

等他走后，小动物们聚集在一起，小小爪子指着他离去的位置，窃窃私语中，片刻后又无忧无虑的打闹追逐着。

远远地，颜知白便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响亮嗓门从剑宫方向传来。

“快一点！再快一点！”

“玛鲁，你就这点能耐吗？平时玩的时候跑得不是挺快么！”

“师父，我已经最快了。”

“太慢了，太慢了，连我身上一根毛都碰不到。出了这个门，不要说你是我的弟子。”

颜知白略感奇异的加快脚步，就见庭院之间，狗头人大师站在原地，岿然不动，一身金毛无风自扬。

一个灰色圆环在它的身边环绕，刮起一阵小旋风，仔细一看原来是小猫人正不断绕着圈圈，想要寻找攻击机会。

大师对此视若无睹，自在写意地伸出爪子弹了几次，每一次出爪，灰色圆环都会消失，地上马上出现一个晕乎乎的灰色毛团。

“看来你最近太懈怠了！以后每日功课翻倍。”大师厉声道，一改往日苍老的的声音，仿佛回到壮年。

晕头转向的小猫人踩在地上就像踩在弹簧垫上一样，一弹一跳的，但一听这话，顿时急得‘喵呜——’大叫一声，直往大师身上扑去。

大师看都没看，转过头往他这边望来：“小子，看够了吗？”

便瞧见小猫人以比冲上去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压弯了沙沙作响的竹林里好几根碧竹，最后抱着其中一根环绕了好几圈才卸力坠下。

他迈入庭院中，行礼道：“大师，今天又来麻烦您了。”

看了眼小猫人，它踩着落叶，踉踉跄跄地扶着碧竹根部爬起来，像喝了假酒一般。看来是没事。

大师又恢复成以前的状态，似乎刚才中气十足的模样不是它一样，用缓慢苍老的声音道：“来了就开始吧。”

……

“冥想你已经入门了，但修心的道路却永无止境。”

“什么是修心？”

“我不明白！”

“要明白这个问题，首先要知道什么是心。”

“心是灵魂，心是意志，心是自性，心是你自己的本来面目啊！”

“修心的过程就是让你见到自己本来面目的过程。从而达到不攀援外物，不染着尘埃，不为外景所动的境界。这就是贯穿整个修行的所有奥秘。”

“大师，那我见到《灵能初解》上说，前三阶只是积累灵力就行。”

“那本书是我以前时写的，有失偏颇。前三阶灵力积累自然重要，但心性也不可或缺。”

“大师……那您已经踏过第三阶了吗？”

“自然如此，不然怎么来教授学生。”

“那后面的境界是？”

“从后面开始就是体悟法则了，不过那与现在的你无关，你现在只需要好好修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