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画上的一树一石和几片波纹。
随即他又发现石头上现在又多出了几根草。
什么时候冒出的草?小读书郎有些疑惑,随即又将这个疑惑抛到了脑后,向少女介绍,“这个画卷是我家先生给的,说是我读书或者是往里面放的东西越多,它自己上面的画也就越来越多,不是我画出来的。”
少女清浅一笑,“就似你画的撒,心神心画,凶得很哩。”
晏横舟已经知道了凶是厉害的意思,有些赧然道:“不凶,不凶,我想好好读书,就没有和先生学丹青和其它了,我先生才叫做妙笔生花呢。”
“你先森是哪锅撒?”不等晏横舟回答,少女便已经留意到画卷左下角的朱红小印,了然道,“原来似那锅先森噢,怪不得哩。”
“诶,你认识先生吗?”
少女正要开口,左恒却猛地拔剑起身,于是她很自然地看向几乎和剑其高的女童,轻声道:“架子还阔以咯。”
左恒将谢兰芝授予的那套谢家剑经中她已反复练习过的几个动作认认真真演示了一遍,而后她用余光瞄了一眼男人。
男人的目光很平静,没有赞许也没有失望。
左恒罕见有些无措,咬牙又把她目前会的那几招剑式又反复演练了几遍,等到男人直喊停才停下。
这时女童的衣服上已经有了汗渍,原本恢复不少的力气也在那几个并不复杂但内含玄奥的动作中消耗一空,她喘着气看向男人,注意力却总是不由自主移向男人大红色的绑腿裤。
“在下觉得可以。”男人沉吟,问向一旁的少女,“渺渺你觉得呢?”
少女支起下巴,“眼素,见过滴。”
“似不似谢岚子教你滴?”少女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道,“他似不似还似只有辣么一点点高!”
乍闻不算陌生的名字的左恒点了点头,又想了想,伸出手朝着少女比划道:“大概这么高。”
少女噗嗤笑了,幸灾乐祸道:“还似辣锅矮仔嘛!”
捡徒弟和随手提携后辈提携惯了的男人颇为无奈地挠挠头。原本是想要收个小徒弟,现在看来好像是熟人早就定好了的。
有点难办。
左恒却在少女幸灾乐祸后皱起了眉。她发现她还是讲不出谢兰芝的名字,可看少女的姿态又异常轻松。
趁着这么个机会,她问了出来,“这位阿姐,你是怎么念出来他的名字的?我知道,怎么也念不出来。”
“啊,似因为......”少女张口,刚开了个头,就听见雨声中传来一声猫叫。左恒还维持着方才收剑的姿势没有坐下,听见猫叫,下意识就拿剑指着外头。
男人一愣,朝外头喊道:“良小心?”
又是一声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