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下意识摩挲腰间朴实无华的笨重铁剑,有些跃跃欲试。
晏横舟觉得身旁这个厉害好朋友的眼神像见了猎物的狼一样,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步,询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没事,只是在想什么时候能到古泉郡。”左恒面上不显,目光仍然是盯着那边,心里又打起了小九九。
“总觉得你背着我想干什么事情。”晏横舟小声嘀咕,被突然转过身拍他肩头的女童吓了一跳。
“要和阿娜处好关系。”左恒认真道,眼睛黑得发亮,“记得老人家说得话,不要这么拘谨。”
晏横舟非常不顾形象地呸了一声,耳根子又开始发红。如果不是拉着面子放不开,他现在已经被左恒气到跺脚了。
“你你你说什么胡话,胡思乱想什么!”小读书郎据理力争,恨不得像师祖那样狠狠地拍她后脑勺,让她再也不敢胡说才好。
“不行就算了。”左恒平静到仿佛晏横舟才是说了不得了话的那个。
其实女童本身也没有指望晏横舟能帮上多少忙,她已经思考起了在被叫做周师父的男人教导阿娜时一旁围观的可能性。
得出的结论是可行,反正她的视力很好,稍微离远一些,估计也不会有人觉得她在光明正大偷看。
这时结束和身旁人谈论的汉子也终于想起了女童的问题,一拍脑袋,道:“瞧我这脑子,周师父叫周远,是太安城里一等一的天才,现在都已经是个大武师了,有他在,就算路上遇到了劫匪一类,也不用担心被劫去货物了!”
“大武师?”左恒下意识歪了歪头,正欲追问,被少女阿娜屁颠屁颠跟在身后的青年就走了过来。
“不是大武师,是要破境的武魁。”他纠正,与众人擦肩而过。
青年的目光在左恒身上停留一瞬,道:“剑不错,人还差点。”
左恒朝他点点头,嗯了一声,并没有任何辩解。
晏横舟戳了戳她,“怎么回事?”
“没事。”左恒盯着青年背影,回答得有点漫不经心。
随即她又问先前回答她青年来历,在青年纠正过后陷入震惊的汉子,“大武师和武魁是什么?”
即将登上马车的青年脚步一顿,“你习武,为什么会不知道?”
他的声音没有刻意放大,但依左恒的耳力却听得清楚。女童心下了然,当即就回答道:“为什么习武就一定要知道?”
左恒没觉得她在习武,她是在学剑和修炼,和习武还是有一点区别的,更何况建议过她习武保命的女郎红缨再说明之前,她就已经不需要靠习武来保命了,自然更加不会去特意了解。
青年回过头,“那你为什么还拿着剑。”
“这没有冲突。”左恒回答,“或者你愿意告诉我区别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