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骆建康和云潇便离开了山庄。
身骑在马,云潇看着前去的方向并不是镖局的路,于是问道:
“师父,我们不应该先去镖局么?”
骆建康摇了摇头,回答道:
“不去了,我们直接赶路。”
这就赶路?偃云潇没有反应过来,看到师父已经打马离开,于是急忙加速赶上,问道:
“师父,我们不是走镖么?那不应该去镖局把事主的货物带上么?况且就你我二人,此次路途遥远,镖局的兄弟们不带上几个?”
骆建康放慢了速度,与偃云潇并行。
“谁说我们保护的是货物?故人相请,本只我一人即可,如今多了你人数已经足够了。”
“不是货物?那是什么?”
偃云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骆建康微微一笑,加快了速度。
“此次好友拜托护送的是一个人,我们直接去与他会和就好。”
“什么?是......人?”
听到师父的回答,偃云潇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是人身镖,怪不得师父两手空空就要赶路。
“驾。”
看着师父驾马已经远去,偃云潇匆忙跟上。
行至啱州的行郊驿馆,骆建康与云潇纷纷翻身下马。
驿馆前一位老仆似乎在此等候良久,看到二人到来急忙上前行礼。
“可是百家山庄骆庄主?”
骆建康回礼道:
“正是在下,受好友相托特来护送许公子。”
“还请稍等,我这就去叫公子出来。”
“有劳。”
不多时,刚才的老奴扶着一位年轻男子慢慢地走出了驿馆,还有许多小厮、护卫一同出现,各自去牵引马匹。
年轻男子龙眉凤目、仪表风华,但面容憔悴、弱不禁风。不时地掩口咳嗽两声,在老奴的搀扶下走到骆建康面前,颤巍地俯身行礼。
云潇在一旁看着男子的样子,真想伸手扶他一把。看来此人应是久病缠身,身体被病痛折磨得已经虚弱不堪。
骆建康看到行礼的许逸涯急忙伸出有力的大手扶了一把,道:
“许公子不必客气,赶路要紧。”
许逸涯点了点头,道:
“那就有劳骆庄主了。”
抬起头,许逸涯的视线看向偃云潇。
“这位是......”
“这是在下的徒弟云遥,此次一同前往。”
许逸涯朝着云潇点了点头,云潇亦抱拳回礼。随后看着许逸涯被老仆搀到了马车之上,十多个护卫也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