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饱腹,韩老汉起身准备去三盛家询问马车的事情。偃云潇也随之起身,说道:
“韩老伯,要不然我和您一起去吧!”
“不用不用!你们待着就好,没有多远,我去去就回。”
偃云潇只好做罢,与许逸涯在院子中一边练武,一边等韩老伯回来。
许逸涯的身体刚刚恢复,动作招式还很生疏,偃云潇在一旁看着他以树枝为剑,正在练习一套蹩脚的剑法。
许逸涯有些不好意思,自嘲道:
“我这一病就是六年,六年前的剑法也有些不太记得了,倒让云遥兄弟笑话了。”
老妇此时端着茶水走了过来,笑着夸赞道:
“我看两位公子文质彬彬,还以为是读书人,没想到武功竟是如此了得!以前我们家桑儿最是喜欢舞刀弄枪的,后来也没个老师教导,也就慢慢荒废了。”
许逸涯收起树枝,说道:
“每个人习武有每个人的想法,有的人习武是为了锄强扶弱,有的是为了强身健体,也有的是为保境安民,但更多的人还是为了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亲人。
不过这种担当和责任,可以有很多种方法实现,也不是只有习武一种途径而已。令公子能够去镇子里赚钱养家,不也是一种责任和担当么?”
听着许逸涯的话,偃云潇若有所思。老妇虽然听得懵懵懂懂,但她还是能听出来,这是夸她的儿子有担当呢!于是向许逸涯回以礼貌的微笑。
韩老伯去了很久,直至下午方归。
“我替你们问了,正好三盛明日要去镇子里采买,同意捎上你们,你们明日和他一起同去就行!”
虽然还要等待一天,不过总算可以到镇子上了,到了镇子就不怕去不了嵩州了。
于是二人对韩老伯纷纷行了谢礼。韩老伯点了点头,坐下来饶有兴味地说道:
“你们不知道,昨日除了你们以外,还有人在邑凸岭上走丢了!”
一听这话,偃云潇和许逸涯面面相觑,问道:
“韩老伯,你在别人家也看到了走丢的人?”
韩老汉坐着倒了一壶茶水,一饮而尽。才慢慢说道:
“不是!是我在路上碰到了别人,说是他的一个体弱多病的弟弟在邑凸岭走丢了,问我看没看到。”
二人听后神色大惊,急忙问道:
“韩老伯,那人长的什么样?可有佩戴兵器?旁边可有随从护卫?”
韩老汉看着二人神色大惊的样子,心中也随之有些慌张起来,回忆道:
“那人身材魁梧,倒像是个有力气的。就他一人,好像是带着一把佩剑。”
带着佩剑,那就不是师父。师父此次出行所带的兵器为刀。如果是随行护卫,也不该只有一人。况且之前和他们已经约定好要在嵩州会和,师父没有理由会派人出来寻找。那么唯一可能的就是拂衣了,一定是拂衣找到了这里。
想到这儿,云潇急忙问道:
“韩老伯,您是怎么回答的?”
“我能怎么回答,当然是说没看见啊!不过......”
这一声转折,偃云潇和许逸涯顿时心道不好。
“不过我和他说,倒是有两个年轻力壮的小子也在邑凸岭迷路了,正借宿在我家。回去我倒是可以帮你问问他们,是否看见了你弟弟。”
果然,还是暴露了。偃云潇赶紧看向院外,暂时没有发现拂衣的身影。
看着二人惊慌失措的样子,老汉心中预感到了什么,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