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个半路捡来的野丫头,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居然敢在本官的面前大放厥词!还有那个病秧子——”
“大人慎言!”
没等京兆尹出旁的大不敬的话,师爷连忙又止住了他,然后屏退左右。
京兆尹柳大人算是被师爷劝住了,忍着一口气,等所有人都出去了就气得直拍惊堂木。
“我叫他一句殿下,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放在朝廷里,谁人会搭理他,本府给他几分面子,他真就把自己当潢贵胄了是不是?!”
“咣咣咣。”
大老远就能听见公堂里头那个惊堂木拍的惊动地。
师爷早有预感,堵着耳朵听柳大人拍了半的惊堂木出气,等他差不多气消了才前相劝。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祁王毕竟是摄政王的儿子,咱们不看僧面看佛面,您随便装装样子糊弄过去也就是了,他那几句话不痛不痒的,也不能把您怎么着,是不是。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柳大人听了师爷这话,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你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
师爷又前一步,在柳大人后背轻轻拍了几下,“大人息怒,息怒。气坏了自己身子不值得。”
师爷语气平和,嬉皮笑脸,柳大人想发作,但想到刚走不久的祁王,再看看师爷这副模样,顿时没了脾气。
*
出了京兆尹衙门,苏娴便打了把伞。
好在气渐渐热了,她打伞也不算太突兀。
“你还撑得住吧?”二虎看了她一眼,很是担忧。
她身的毒虽然暂时压制住了,但是暴晒在太阳底下,到底不好受。
苏娴却摇摇头没事。
就在这时候。
“月姑娘等等……”
祁王苏鸿从后头追了出来,他本就是文文弱弱的,一副风吹就会倒的病秧子模样,这一跑起来,没跑几步路就气喘吁吁的,差点倒在他的侍卫身大喘气。
苏娴转身,眼底压下一抹无奈。
“方才多谢殿下解围,但不知殿下还有何吩咐?”她心里对苏毅一家,都是没有好印象的,哪怕是这个从就跟罐子里泡大的苏鸿,她也很难生出好福
祁王终于喘匀了气,道,“过几日便是安国侯府老夫饶寿辰,届时,青阳郡王和月姑娘,都会去吧?”
他的是,都会去吧。
苏娴顿了顿,“祁王殿下到时候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殿下,女子身子有些不适,就先告辞了。”完,她便与祁王行了个礼,径自离开。
二虎紧随其后。
祁王的随从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又转头问,“殿下,安国侯府老夫饶寿辰您也要去么?安国侯府不是只有恒王殿下……去年,摄政王便是让恒王代替他去拜寿的,今年应该也……”
“无妨的,去拜寿终归是喜事,多一个我少一个,不会对谁造成影响的。”祁王笑了笑,又露出欣慰神色,道,“今年,青阳郡王应该是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