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白,你还真是和女子一般的小肚鸡肠,心思恶毒,没有一丝男子该有的气魄和胆大,女子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使得得心应手可男子的该有的魄力,你真真的丝毫没有!”当即,初若开口,冷冷的看着郑云白,那眼里是浓浓的嘲讽之色。
“你这个贱人!”听着初若说自己和一个女子一样,郑云白心口的那一堵气一下子就顺不过来了,手中的剑一抬,一刺,狠狠的刺入了初若的肩膀之中,刺入了她的血肉之中。
噗嗤的一声,是肉和利器摩擦的声音。
“嗯……”咬紧牙根的闷哼,重重的响起,随后伴随着的,便是重重的,苟延残喘的喘气。
“你再说啊!”疯狂的笑着,郑云白看着初若那痛苦的样子,他觉得,兴奋,快乐得很!
就是这般!就是要这般!
她越是痛苦不堪,他就是兴奋快乐。
初若忍着痛,一声不吭郑云白瞧着,手猛然一收,那直接再次的从骨肉之中摩擦着。
“啊……”受不住的叫了一声,初若在那剑被抽回的时候,身子瞬间就是一个踉跄,倒退几步,险些就要重重的倒地,发出刚才那些咚咚倒地声音。
唇被自己咬破了皮,初若的嘴里是一嘴的血腥味,所谓的红口白牙,也都成了红口红牙。
“对,就是这个声音,你越是痛苦的声音,我听着便是越是悦耳动人得很!”几近病态的声音,从郑云白的口中说出,他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初若,目光一点一点的变得暗沉了起来。
瞧着郑云白的目光,初若下意识的后退了一点点。
“去死吧!”怒吼的声音,伴随着的是郑云白那挥起的手,染着血的剑因为突然间被举高了,泛着一丝妖艳的红色。
噗嗤
穿透的声音,很是微弱,几乎都可以被忽略而紧接着的脚步身,飞动声,直接就盖过了这刺透东西的声音。
时间,有那么一瞬间,凝滞了。
就在那剑刺透了的声音,初若被溅了一脸的血,有些温热,渐渐的变得温凉,而后彻底的凉透。
郑云白看着那一群近在咫尺的人,尤其是为首的源光,他当即快速的将手中的剑用力一扯,转身便逃。
诧异,震惊,错愕……
种种表情出现在了初若的脸上,她很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前方,看着突然就出现的阿宁……
眼前的这个人,明明是应该身处那远在千里之外澜沧,可如今,却活生生的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挡住那致命的一剑。
面前的人,如扯线木偶,失去了线,全身的力气好似在一瞬间被抽干了,忽倾倒下,倒在了初若的身上,此时的自己根本没有可以支撑住她的一丝力气,而在自己和阿宁一起倒下的时候,她眼角余光看到了源光那慌张的表情,她想,还好,他来了。
一直坚持,一直坚信,终于还是没有辜负。
无神的瞳孔忽而泛起了一抹潋滟之色,初若看着源光,嘴角勾起的浅浅笑意,身体忽而一重,重重倒下。
所有的事情,全部到只是一瞬间,她最终再次磕得头破血流,而是被源光接住了,接在了他的怀中。
“没有事了,没有事了……”第一次,源光的神情之中流露出了恐惧害怕他将初若抱在怀中,手握住了她那有些冰冷的手。
温热和冰冷的碰撞,让初若的心,暖暖一条。
“阿宁……源光,救她……”撑着一口气,初若紧了紧源光的手,目光落在了那女子的身上,一个叫做阿宁的女子。
她和她的缘分其实并不长,唯一有的交集也不过就是在澜沧的那一段时日可是那一段时日,她牵挂太长,故而对于周遭的事情和人,也懒得去关注。唯一印象深刻的,也只是在那屈指可数的三两件事情里面。
她只记得,这个女子,爱得轰轰烈烈,活色得很。
可是,有什么理由,就能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那澜沧呢?那个她心爱之人想要护住的方寸之地,她难道就不打算守护下去了吗?
“会的,我会的。你先安心的休息一下,我让刘庸来救治……”克制着自己的慌张,源光的手有些颤抖,握着初若的手时,忍不住的抖动。
“好。”疲惫的声音落下之时,也正是初若闭眼的时候。
她有些累,还有些冷了,她想,在源光的怀里,睡一会就好,就睡一小会会。
……
“我不想活了,公主,我救了你一命,你亏欠了我,那就替我守着那澜沧,可好?”
“她是因为你死了,贱人,都是因为你……”
阿宁的声音,郑云白的声音,在脑子里面回响着,就好似鸣锣一般,吵得她整个人都心烦意乱起来,如何都不安慰。
脑海中的不愉快,让初若最快速度的恢复了神识,睁开眼的时候,入目是源光的脸,然后是那刘庸。
“她呢?锦李呢?”当下,初若开口,却是担心另外两人,“你去看过阿宁的伤情了嘛?”说着,初若的目光落在了刘庸的身上。
“锦李无事,至于那澜沧女子,有其他的大夫看着。”当即,源光接过话,目光落在了初若的脸上,镇定到:“你先歇一下。”
“不了,我想去看看她。”摇头道,初若看着源光,眼底的担忧之色,甚是明显。
此时,她的脑海之中,全部都是刚才的梦境她的心有些不舒服,压抑得很,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从知道了晋王甍了之后,她的心便隐隐不安,总觉得,好似有什么人要出事了一般,她担心过源光,担忧过锦李,可是却未曾想过,会是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