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傅君诺,我要你把欠我的情谊,现在就还给我,我要马车,马车!”最后的两个字,初若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着道。
源光等不起的,她亦是等不起的,为什么,为什么就一定要阻拦着我!
初若的目光看着这屋内的人,脑子有一瞬间的缺氧,整个人忽然就没有了力气,猛的坐到了床榻上。
好在,在她倒下的那一瞬间,她绷直了自己的胳膊,撑住了自己的身体,才不让自己的显得过于狼狈。
这一瞬,初若忽然有了一个念头,没有了源光,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初若……”傅君诺着急的声音瞬间就响起,手下意识的想要去扶住初若的手,可是却被一旁的锦李先做了。
只见,锦李门闷声不吭的先握紧了初若的胳膊,而后担忧至极道:“刘太医,你快看看,公主是怎么了?”
简直就像是一场兵荒马乱。
闻声,刘庸才走不过三两步,正欲给初若号脉瞧瞧,便将她开口。
“不用了,去准备马,我骑马去。”眩晕来得极快,初若恢复得亦是极快,她的手握住了锦李的手,当即吩咐道。
没有马车,那么有马也可以!她骑马去,骑马还可以快一些呢!
当即,初若如是想。
“可是,公主你会骑马吗?”闻声,锦李是第一个开口问出来的。
自始至终,他们都未曾见过初若骑过一次马。
会不会,不重要,重要的是就有到想要到的地方,就好。
初若想着,目光看着锦李,道:“你快些去找就是了,一定要快,一定要快些!快,去!”说着,她推着锦李,意欲让她快些去找,不要在多问了。
此时,她在这里耽误的越久,那么源光就等得她越久这……怎么可以呢?
锦李到底是初若自己的人,便是她的要求再怎么的不好,她自己还是一股脑的听从着,出去找马儿了。
“你到底能不能理智一些!初若,你是不是,不要自己的命了!你这样子,就和陪葬,有什么区别?”在锦李走出房门的那一瞬间,傅君诺开口道。
“没有了他,我要理智有什么用?”闻声,初若看着了傅君诺,一脸死气沉沉的模样,眼底没有一丝生气。
他为了她,从楚国到了晋国,其中又是多少的曲折而现在,他因为自己出了事情,却要在这里等着,苦苦等着……她做不到。
无力,上了心头,入了眉头,傅君诺的眉色之间,满是沉重之色他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可是却想不出一句话来了。
不过短短的几日时间,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至今,他王兄的遗体,还在宫内安置着。
“初若,听我一句可好?摄政王,定然是不愿见到了这样子的!他千百般的护着你,不是让你这般糟践自己的身子的。”语气软了起来,傅君诺看着初若,眼底满是无奈之色,明明暗暗。
“他在等我!若是我出了事情,他定然也是会如我这般的。”固执的模样,初若说得认真。
若是,掉下水的是她,那么源光此时一定是不要命的寻着自己,那自己,怎么就可以这么窝囊的在这里等着。
初若的这一番话,落在了傅君诺的耳中,多少是有些伤的。
“我不是当初那个窝囊的公主,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他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以就这样子辜负了……”辜负了他对她的情呢?眼里已经是再也落不下泪来了,初若的手抓着床榻四周的柱子,站起来道。
“马,备好了。”门口,锦李的声音响起。
若是只是要马的话,倒是也不难的,只需去马厩里面牵出来即可,故而,锦李离开到回来,倒也是极快的。
闻声,初若扫了眼一旁衣架子上挂着的披风,手一伸一抽,直接将那披风拿在的手中。
“别去。”不死心的声音,从傅君诺的嗓子里面说了出来,他抓着她的手,没敢用力,怕自己一用力,不小心,直接就伤了她。
啪嗒
初若伸手,直接将傅君诺的手一推,这响起的声音,也算是她对他的回答。
不去?怎么可能不去!怎么可以不去!
屋内,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在场的人,除了初若以外,那刘庸,那锦李,多少看出了一些端倪来了。
初若走得果断而决绝,三两步的,就直接走到了房门口,看着锦李道:“我们走。”
“等一下。”屋内,傅君诺的声音又是响起道。
闻声,初若的脚步直接就迈出了房间的门槛。
“你会骑马吗?”初若没有回应傅君诺的话,可是他也不恼,甚至在她没有回答他的话的时候,他直接就走到了她的门前,挡住了她的路,问道。
“傅君诺,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争执。”冷冷的一句话,初若看着他,无半点想交谈的意思。
这个时候,她着实是没有什么心思去和他说话的若是可以的话,她宁愿用这说话的时间,快点的离开。
“你不说,我怎么带你去!”这一句话落下,傅君诺的脸上多了那么一抹难以言喻的苦涩。
瞬间便是一愣,初若听着傅君诺的话,尤是怀疑自己听错了,她不确定道:“你说什么?”
“锦王!”身后,刘庸的声音亦是响起这下子好了,不劝也就算了,居然还要一起疯了,这简直就是气死他这个当大夫的了!
古往今来,最是令大夫气恼的,便是有一个不听话的病人,甚至还有帮着病人不听话的旁人在。
简直就是气得不能再气了!
“你不会骑马,我带你去。”重复道,傅君诺拿过了初若手中的披风,轻轻一抖,便将她手中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修长的手指,三番两下的,便打好了一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