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何鸿庆也一并押着,回京处置。先去皇陵。”
轿撵棺椁再次抬起,从皇宫到现在,走走停停,不断有人死去,有人被抓,每个人都战战兢兢,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走到皇陵。只是木然地听从指令。
刚走没多久,北澍行骑马从后面追了上来。众臣心惊胆战地回头,在看到来人之后,大惊失色。
“翼,翼王,是翼王殿下。”何多集声音颤抖着说。
北澍行腾地一下从轿子上站了起来。转身望着后面骑马奔来的人。被雨淋过的凌乱头发粘在身后,身上的裹着的白色的轻纱被鲜血染红。而站在轿子里的北澍行华服锦裳,兄弟二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出宫送殡的时候,北澍行已经宣布没有找到翼王北池翼的下落,所以不在再他。众臣心中虽有疑虑,但是不敢说什么。连苏逊都没说什么,其他人更是不敢。
“你,你怎么会来?”北澍行说着将伸手往后腰的位置摸去,原放在那里的钥匙已经不见。
“皇兄对我的到来很惊讶啊,不怎么回来,你应该很清楚。”北池翼收回目光,大声说:“我来送母后出殡。”
当着众大臣的面儿,北澍行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在轿撵重新坐好。
这一次一直到皇陵,再没有遇到什么杀手之类的,总算在吉时顺利地将苏天蕴送入了皇陵。
看着棺椁进入皇陵,守在陵墓外面的大臣长长舒了一口气。
进入陵寝的只有北澍行和北池翼。其他全都在外面等候。帝王陵前,比一般富贵人家的院子都豪华气派。北池翼和北澍行兄弟二人在苏天蕴的棺椁前上想磕头,看起来就是一对好兄弟。
上了香,磕了头,也该算算他们之间的帐了。
“你还真是有本事,这都能逃出来,看来我当初就不该心软留你。”北澍行望着身侧的北池翼一字一句地说。
北澍行没有理会北澍行,自顾自地跟苏天蕴说着话。
在来的路上,北澍行一直在想自己身上的钥匙到底是怎么丢的,只有玉雪魄跟了自己的身,跟自己在浴池里缠绵悱恻,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将外袍脱下。可是他明明,明明已经不记得北池翼,只对自己有情。他想不通,其实他已经猜到了真相,只是他不相信,不相信玉雪魄真的会这么做,他为了拿到钥匙竟然甘愿跟自己那样,如果不是她最后昏倒在水里,她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
“池翼,你真的很让皇兄刮目相看。开铁链的钥匙我贴身携带,没人能拿走。但你是幸运的,因为有雪魄,她心甘情愿委身于我,才从我这儿拿到了钥匙。要不然,你怎么会有机会站在这里。啧啧,可惜了,那个时候我就应该将那道暗门打开的,哎,都怪我,一时忘情,把这事儿给忘了。”
北池翼转身一把揪住了北澍行的衣领,眼里喷着怒火。他没有问北翎渊钥匙是怎么来的,他还以为是北翎渊从他那儿偷来的。如果知道是玉雪魄拿到的,他一定会直接将那锁着的铁链从身上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