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如石头般的墙居然就被他轻易地撞开了,就好像那只是豆腐或者是一层纸。
安东大惊失色,慌忙抬手再次开出两块土盾,试图保护住自己的要害处。
此时的安东,由于那防御度极高的石墙被破开,一下子头脑就发懵了,完全失去思维能力。这土盾之前连纸都不如,开来有何用?
嘭一声,土盾破开。
嘭一声,一记重拳猛击腹部。
噗安东喷出一口血。
范无疆屈身避开那血水,又是一拳,仍是原来的位置。
噗比之前还大量的血喷出。
当安东踉跄着往后退了一大步,妄图站稳之时,范无疆大刀金马横跨一步上前,躬身,将力量凝聚于右拳,挥出。
“啊!!”就近的前排看台席上尖叫声响起。
此时此刻,所有人心中都有点懵。
只见,那年轻的东方男子,一拳贯穿了身高两米多、浑身腱子肉的苏沙大力士的腹部。
巫师的生死擂,当然也见血。但是,几乎可以说在场的一万多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肉搏。
范无疆抽回自己的右臂,脱下上衣擦去上面的血与黏稠的不明体液。
他看了一眼仍坐在11号贵宾室的那位安德烈少爷,安静地走到伫在原地晃晃悠悠不肯倒下的安东的身后。
看台席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摒息静气,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范无疆原地跃起,弓左腿、撞膝,喀嚓,只有他能听得到,安东后颅骨碎裂的声音。
多么悦耳啊!本座君的声音突然在他意识中响起。
高塔一般的大力士安东,颓然无力倒地。
一个对他人生命毫不在乎的人,不配拥有生命。
范无疆不置可否,也没有回应本座君的说话。
他望向骆十八等人所在的小房间,便见所有人均一脸严肃中略带凝重、凝重中含有自豪与赞同的神情。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一个人。而且,用的还是这么血腥的手法。
别人怎么看,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身后的伙伴们。
他承认,在战斗的一开始,他就想好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杀死对手。与左枭那次不同,这次他并不是逼不得已,他有得选择。
比如,把对方打到毫无还手之力,再大度地表示饶他一条狗命,诸如此类的君子行为。
但他没有。他压根就没有那样的想法,因为,安东必须死。
而且,还得用他伤害吴旦旦一样的手法,去死。
大家都看到了。他的睚眦必报,他的狠辣凶残。
但是,很好。不仅是骆十八等人,就连新入队、并不怎么熟悉的那些队员,都在冲他点头。
凌锋竖起了大拇指,随后,所有人都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连导师范来、徐长卫和谈啸凤都对他点头面露微笑。这笑里有很多层含义,暂时,范无疆没有多去理解。
他也笑了笑,转身抬头望向11号贵宾室,微微眯了眯眼。
安德烈气的全身发抖,怒骂着,“废物,安东居然这么不堪一击。狗娘养的废物…”
在安德烈拿到对方7人的阶品资料后,按高低排了个名次。
骆绎和莫比鹤两人实力最强,其次是初阶二品的蒋乐,再次之是钱不平、裴流沙、皇甫昇,范小疆垫底。
因为资料是这么显示的,测出来的指数也没错,鬼知道一个初阶三品的武侍力量与速度能达到这么恐怖的程度。
但此时的安德烈,并没有正视他的对手,而是将失败归咎于此时已经被拖出赛场的那个死人身上。
安东如果还有一口气的话,怕是会对安德烈说一句你特么倒是自己吃他一拳试试。
可惜,安东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安德烈仍在不停地咒骂着,范无疆听不懂,也不想听懂。
懂得多国语言、多才多艺的主持人很有眼力劲儿,立马示意镜头拉近,怼那年轻人脸上。
范无疆深吸一气,指着安德烈说道:“你以后,离我们华国的女孩,哦不,离所有女孩远点。”
“噗…”小房间里,钱多多带头笑喷了出来。
大家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豪言壮语呢,憋了半天,来这么一句。
主持人很实在地逐字翻译,安德烈直接炸毛,叫骂道:“竟敢教训我。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混蛋。哦不,我要把你折磨死,一刀一刀地把你切成肉片,丢去喂猪。”
等同于双语翻译器的主持人,很实在地将安德烈的说话一字不漏地译过来。
范无疆心里只觉得好笑,这主持人是真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不放过任何机会地挑起赛场上的硝烟味,刺激着那些已经红了眼的赌徒更加疯狂起来。
他本来想转身走人,但那安德烈如同阉鸡般尖锐的骂声仍在继续。
他摇了摇头,转身,挥手。一道光亮以一种近乎于闪现的速度直逼到安德烈面前,面对那薄如无物的一柄利刃,安德烈浑身颤了一下。
“不论对错,只讲结果。你输了,并且,会一直输下去。
我和我的朋友们,不会给你一丝一毫赢的机会。无论是赛场,还是赌场。你不仅输了命,还输了钱。
让我猜猜,你押了多少注?一个亿?十个亿?或者,你想让双旗城主破产,押了更多?
你不在乎别人的命,总该在乎自己的钱吧。
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买定离手,不是吗?
看你又气又怕一副要哭的样子,就像个被人欺负了的小姑娘。怎么,想向你父亲告状吗?
如果你到华国来老老实实的别惹事生非,我们还是欢迎的。毕竟,现在像你这种人傻钱多的,已经不多了。
但你若是以为这儿是你们苏沙的地盘,可以为所欲为,那么,等待你的是无数个像我这样的华国人。
好了,懒得与你这种只敢把别人推出来送死的孬种多说半句废话。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