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齐家军,折了出去。
齐眉苦笑,原来如此。
慈禅道:“我们这四个老不死的,看似操纵着这盘棋,实际上也不过是将你们走歪了的路修正一下罢了。”
“这么说来,”齐眉抚了抚额,“阿公与诸位,想必也是旧相识了。”
慈禅抚着胡子笑道:“他们三人各下了注,留我来做些其他事情,足矣。”
如是这样说,剩下的一人,想必便是谷怀虚的师傅了。
齐眉作了个揖:“多谢先生赐教,心澄不虚此行。”抬起头,“先生或是觉得心澄负气而来,可有些话真真假假,心澄仍是分得清楚的,这次不过是个契机罢了,日后若他真的坐上了九五之位,我便是如何也醋不过来的。”
慈禅“哈哈”地笑着:“能有此气度,秉枢是没有选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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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洛溪,齐眉动身去了锦畔泥。
苏寂既然来得了洛溪,那就意味着苏浅已经不再被他信任,而他这次回去又这般匆忙,想来是出了什么大事。
如今能让他匆匆启程回去的大事,无非就是半月坛和王都里的事情。这样想来,十有八九是王都出了什么事情威胁到了半月坛,苏沉暮自己解决不了,必须要苏寂出面解决的。
思来想去……
无非也就是谷怀虚把称霸的计划提前了吧?
阿公曾经向她说过,她的宿命是择君,谁是天子,谁便是她的归宿。当时的她还没有当回事,如今结合慈禅的话一想,原来那三位都被阿公算计了。
宿命哪里是谷念音的,自始至终都是她的,阿公不过是借了禹州和苏州的势力,让这个毫无庇佑的齐州独女得以平安长大罢了。
谷怀虚必然也知道这个事情,如果一切都是天命注定的,那么谷家的人必然也早就明了并做了打算。哪里是要杀她,分明是让谷怀虚自己走入一个圈套,让他心甘情愿地去争夺天下。
而邢白之所以执拗,兴许是先辈从来没有契机让他得知这一切。
原来大家都身处同一盘棋局之中,自以为打破了宿命,却以另一种方式走着早就规划好的道路。
他们早就知道这群年轻人不会按部就班,索性就一早设计了最颠覆的道路,让他们尽管去闹腾去抗争,到了最后都筋疲力尽的时候,也就是他们所要的结果。
好大的一盘棋。
如果说目前为止暂且没有人能够像齐眉这样把事情连起来,那么突破口,只能是邢白。一旦说服了他,事情兴许会简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