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徒然之间波涛汹涌,从海面之上拔地而起的浪潮直直冲天而起。
那汹涌着的浪头之上,有一鲛人人身鱼尾,海藻弯弯曲曲的头发,海藻一般的络腮胡子,蓝色眼睛里带着薄怒,头顶带着金色的发冠,手中持着长剑,面色微微泛冷道
“黄口小儿,竟想盗取我鲛人族圣物!罪该万死。”
“我与我妹妹,只是路过好奇罢了!”白栖面色苍白,似乎是受了极重的伤,强扯着身体站起来,颤颤巍巍的将白千寻扶起来“鲛人王,我等实在无意冒犯!”
白初蹙了蹙眉,往那鲛人王望去,但见那鲛人王冷笑了一声道
“人族,花言巧语!雁栖被你骗了,本王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此事……”白栖将白千寻扶着放在远一点的海岸上,身形削瘦的少年抬眸倔强的望着鲛人王道“你要杀,就杀我,放了我妹妹!”
鲛人王不甚在意,讥诮的望了他一眼,指尖操控一缕水便朝着白栖而去,似水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朝白栖的胸膛穿射。
白初一剑朝鲛人王而去,那剑气透过水剑划过,划过鲛人王,却并无半分作用。
“这里是白栖的梦境,这些恐怕只是他的回忆。”燕余灼抓过白初的手,“我们无从干涉。”
胸膛之上顿时有血液喷射而出,将素衣沾染,汩汩汩的流淌而下,白栖眸光涣散,双膝似是支撑不住了一般跪在地上,紧接着摔在了沙滩上。
“我鲛人一族,岂是尔等随意进出的!”鲛人王面色阴寒,手指一挥便退了潮水,片刻后便落入瀚海之中,不见了踪影。
白初走过去,蹲下身子想查探一番,可手指根本无法触及白栖的身体,不禁有些泄气。
却见海水里冒出一颗头,那人朝四周警惕的瞥了瞥,一袭蓝衣蓝瞳显得尤为瞩目,她从海中缓缓游过来,到了沙滩上一条鱼尾便幻化成了双腿,踩着沙子的脚似乎有些不习惯,走三步便停顿一下。
鲛人行走于岸上,脚下便似针扎,似火侵。
雁栖龇牙咧嘴,最开始停停走走,额头上都冒出细密的汗水,后来便一步一步撑着身子走到了白栖身边,吃力的将人扶了起来。
“白栖与雁栖,竟然还有这前尘往事?”白初稍稍皱眉,摸了摸下巴望了一眼燕余灼道“所以,白栖和白千寻之所以还能活着,实际上是雁栖相救?”
燕余灼微微颔首,眸光温润“想必是。”
说话的当口,雁栖已经费力的将白栖给拖到了靠近林子的地方,额头上细细密密冒着汗水,一双脚上有细细碎碎的伤口,渗透出血液来。
她站起身来,自是歪歪扭扭的朝昏迷不醒的白千寻走去。
白初抱着胸望着雁栖,突然觉得这鲛人公主还有点儿可怜,叹了口气道
“我哥,不会爱上一条鱼吧。”
“不知。”
却见雁栖将白千寻扶着放在白栖旁边,坐下旁边探了探两人的鼻息,蹙了蹙眉道
“父王定然是你们下了重手,这可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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