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让徐堂主有些惊讶,于是亲自来到客栈附近查看,结果就在第二天清晨,三人一同出了客栈,孟姑娘与那位姓祝的少侠一道,丘丁则像是一个侍从一般跟在孟姑娘左右,这下便解开了徐堂主心头的一大疑惑,这个神秘出现的组织,恐怕就是孟隋君死前留下的遗产了。
孟姑娘等人是坐着马车出发的,丘丁骑马在旁跟随,徐堂主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要一路查到这一派人的去处,却没想到他带着人一路暗中跟随马车,马车却在城内小巷之中左拐右拐,如此奇怪反应,徐堂主只能认为是自己的人已经被发觉,当下开始下令立即出手,拿下这辆马车。
只是没想到,马车发觉有人在后跟随,竟然立刻开始向大路而去,而骑马在旁的丘丁,竟然一点保护马车的意思都没有,直奔城门而去,好像是要离开北都城的样子,面对向着两个方向而去的马车和丘丁,徐堂主略一思索,下令暂且放过丘丁,先拿下马车再说,毕竟丘丁一个人出了城,若是在后追逐,官道人少,实在是太过显眼,而在城内追逐,也方便得手之后脱身。
马车来到大路之上,其行动方向却让徐堂主有些意外,竟然是直奔北都城最中心的太原府而去。徐堂主一咬牙,下令立刻动手,生色堂的人立刻出击,左右围堵,终于在距离太原府一条街的地方将马车团团围住,然而当徐堂主来到马车旁之时,却发现马车上除了一个吓得不轻的车夫之外,竟然空无一人,孟姑娘和祝少侠竟然不在马车之上。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徐堂主也并未太沮丧,考虑到眼前的情景,自己的人恐怕早就被那个组织察觉了,于是下令生色堂暂时离开北都城,就在太原府境内寻找可靠的地方暂且隐蔽下来,仔细想来,若是这个组织真的是孟隋君留下的,自己在这里的行动实在是小看了这个组织的人。
安排了部属,徐堂主自己则亲自动身前往剑州,到主阁向阁主报告此地的情况,毕竟待贤坊的人和孟隋君的女儿有所接触,再考虑柴铎那件事,眼下恐怕不是翠烟阁有所行动的时候,之前在江州对重山派动手这件事,虽然阁主说此事有朝廷内高官支持,但还是太过显眼,徐堂主是反对这个决定的,更不要说重山派与待贤坊也有关系,现在待贤坊这一系列动作,恐怕就是要对翠烟阁动手了。
到了剑州境内,徐堂主才得到消息,崔堂主去取玉环剑的事,也出了岔子,不仅剑没有取到,还折损了手下一名香主和不少人手,出手的人正是江湖中已多年不见的“游散仙”安德玄,这件事让徐堂主更加警惕了,来到主阁山下,却又恰好拦江救下了一名胡堂主的手下,于是做个顺水人情,先在山下拜会了胡堂主,随后两人一起上山面见阁主。
阁主那里的两个客人倒是没有让徐堂主太在意,毕竟江湖杀戮,本就寻常,胡堂主手下的人,徐堂主素来也不是很看得起,在他看来,胡堂主的人太过粗鲁,这样的人,惹到了哪门哪派也不奇怪,所以虽然和顾仪动了手,但也只是奉阁主的命令,试一试剑罢了。
当然了,没能拿下顾仪,还是让徐堂主有些颜面无光的,虽然当时阁主送了他一把宝剑,但只是让他“且”退下,所以徐堂主明白,眼下不是汇报的时候,故而虽然当时下了楼阁,但也仍是待在山上,等到阁主送顾仪两人安歇之后,才派了人叫他过去,另行报告。
与他相比,胡堂主就有些莽撞了,一定要要一个说法,所以便被阁主骂了下去,赌气下山去了。徐恒把北都城里的事项给阁主一说,阁主只觉得有些头疼,思虑良久之后,还是决定要杀一杀这一派的威风,看看这些人到底有何打算,若是真的针对翠烟阁而来,他是不能坐以待毙的,于是当着徐恒的面,传令给江州的张堂主,要他开始筹划对北都城里这一派动手。
虽然决定了对这一派动手,但当徐恒问要不要在北都有所动作的时候,阁主却犹豫了起来,他很清楚,江州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总归是远离京城,只要搞好了一定的关系,便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唯一要考虑的就是临近江州的长城水坞了,而北都城是当朝兴发之地,距离京城又不算遥远,实在不是个动手的好地方,所以就算徐恒有把握动手,阁主还是让他回来之后,暂且隐没下来,等候江州的消息。
这一等便是几个月,直到今日,徐堂主已经开始失去耐心的时候,他手下一个香主突然来到屋内,徐堂主抬头问道:“怎么了?”
香主答道:“堂主,素色堂的骆奎香主到了,要来见您。”
“江州的事情终于到了。”徐堂主立刻起身,说道,“快,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