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门外汉王迪,还是不明白,那也是张鲁这一脉和葛家这一脉开撕,不对,丹鼎派还没有那样的组织体系,也撕不起来啊,你兴师动众的跑过来干什么……哦,明白了。
“大家都是信五斗米道的,怎么他们就在这龙虎山将天师世系传承下去,我范贲,为什么就不可以?”——果然,范贲的真正目的,其实并不是羽翼未成的丹鼎派,而是盯上了符箓派,那句话没错啊,只有同行,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何水,一开始就对丹鼎派的发展中的理论体系不感兴趣(集大成者葛洪才刚刚出世而已),反倒是对符箓派有些着迷,虽然还不明显,却已经不受师门待见了,这才转向西南发展,一次意外,弥留之际被人夺舍了,继承了前世的记忆后,才和我范家有了联系,”范贲发完牢骚,终于说出了何水的渊源:“那时候,我的父亲就已经有了向江东地区发展的打算,准备借着和张盛那一派合作的机会,趁机将其吞并,何水熟悉环境背景,这才当了带路党,谁料到就遇到了你……”
“然后,他就跑回去了,还大嘴巴的到处讲我是个穿越者?”
“没有到处讲,只是和我一个人说了而已,连父亲都不知道。”
“为什么就和你说?我不信,哦,难道……”
“没错,我的穿越者身份也被他发现了。”
“你这种人精也会穿帮?”王迪不忘找回场子,嘲笑道。
“没办法,”范贲双手一摊:“防不胜防啊,无意之中被他发现了我自制的三角裤头,以及我的特殊的癖好,给贴身侍女量身订做,虽然是还在实验阶段,却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也被他发现了。”
“……你说的这些,叕和你要告诉的我的信仰理念有什么关系?你别告诉我,你那所谓的信仰说的冠名堂皇,其实就是吃喝拉撒、饮食男女。”无视了何水出于怎样的猥琐心态(对少男少女的内衣裤感兴趣,这和平日里相处的印象大不相同啊),王迪问道。
“信仰有两种,一个是拿来宣传用的,用慷慨激昂的口号和蛊惑人心的言论去发动更多的人站到自己这边来,为己所用,一个就是这世间人类存在的本质,活着——其实对于很多人来说,活着不就是信仰吗?我们这个组织之所以能够扎根于底层民间,有那么大的魅力,不就是能让那些相信我们的人,更好的活着吗?区别就在于,有的人,信了宣传,活在梦想里,有的人,参透了本质,活在现实里,而我,是后者,叛离父亲只是演戏,其实是承担着更大的责任和使命,和黑翼教合作,只是演戏,目的就是通过改造他们,偷梁换柱,壮大自己的队伍,和山越人联盟,就是为了涤荡江东,将丹鼎派和符箓派尽皆清场。”
“那我呢?”看着有些癫狂的范贲,王迪冷静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