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梦现在也知道这件事上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心里暗骂公羊恣,面上却只是露出楚楚可怜的神色,说话也带着引人心疼的失落,
“我听大师的,还是再跟他多处些缘分吧!总归也算是我身上的肉!是我没有给他来到这世上的机会,是我欠他的!”说罢开始梨花带雨地抽噎了起来。
田梦这番哭诉是为了博取公羊恣的同情,想要一会儿再谋些好处,但话里所说也确是事实。田梦手心里供养的小童,名为柳灵童子,源于道家的一种秘传法术,是将柳木雕刻成一个小的木童,且内里口耳贯通,再择时辰开法坛,将人的生魂注入其中,焚香念咒七七四十九晚炼之,至达通灵而成。炼成之后,耳目灵通,有的机缘巧合还能有些法力神通。田梦所有的那名童子就是由她堕掉胎儿的生魂贯入制成,生父也不知是原来她卖身求资源时的哪位老板。田梦一心想往上爬,哪会顾念什么骨肉亲情,正在那时认识了公羊恣,就制成了现在的童子。公羊恣又教给她怎么取用十指的心头血供养童子以增加法力,之后就一直被她养在了手心里。田梦得了这童子之后,虽然每日自身需得忍受剜心之痛,但靠他的神通能够对许多金主投其所好,也暗中给自己的对手下阴招使他们失去和她的一争之力,就这样,她才一步步有了今天的爆红。
公羊恣还真是有几分怜香惜玉,柔声安慰道,“这样吧,总归也不能让你白来一场,除了这件,我可你酌情应你一件事。”
田梦心中暗喜,却依旧装模作样地再洒了几滴眼泪,吸吸鼻子,说道,“多谢大师垂怜,本不应再给您添麻烦,上次我让小童去,他也没有办成反而受伤回来了。对方也是跟我一样的身份,名叫胡卉菲,为人专横跋扈,经常仗势欺人,我现在也是让她挤兑地实在没有办法了,您看能不能帮我施施仙法,让她出些问题,小惩大戒一下?”田梦一顿颠倒黑白,即使后面她说小惩大戒也只是刻意在公羊恣面前伪装大度。她想得是,只要公羊恣答应了,不论是给胡卉菲使什么绊子,她都可以找专人运作把那贱人黑得丑闻满天飞。
“哦,这倒也不算大事。”公羊恣的业务板块里专门有一项就是针对豪门贵妇巩固家庭地位、收拾男人外面小情人儿的,田梦说的这个对于他来说是轻车熟路了。不过刚听田梦提到小童去试过还受伤了,就不由问道,
“这姓胡的女人是什么来历,怎么灵童还受伤了?”
“只是一个出道不足一年的新人而已,不知道身上有什么护身器物。”
公羊恣轻捻胡须,沉吟片刻,冲田梦点点头,“好,这件事我应了,你这几天准备一下,我先去探探虚实。”
公羊恣答应地这么痛快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田梦刚提到那女人身上可能有宝物,他有些心动。当然,顾虑到那女人可能也有些同道中的门路,所以决定先暗中观察一番。
此时,田梦的心终于踏实了,心道不枉她刚才在与他欢好时卖力迎合,“年纪刚40身体就不行了,不中看更不中用!人都说算命先生五弊三缺,他残得也够早的了!”田梦回想刚刚温泉池里的情形,暗暗撇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