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做法不好，你做得更好是吧？”小空飞到半空，尖尖的喙一张一合都要戳到阿甘的鼻子上了。

“不是，小空，你误会了，我是不会拿你做菜的。不过，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还能做烧烤，这也是自古流言。”

“好啊，阿甘，你，”

“好了，你们两个先别闹了。”林孤飞在旁边忍住笑，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转头又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宁雯雯，“小雯子你怎么也跟着听这些？”

宁雯雯小声辩驳道，“小空讲的故事里很多妖魔鬼怪挺有意思的。”

林孤飞无奈叹口气，“你如今也知道些妖鬼事了，怎么还有那么大的好奇心，妖鬼行事的初衷其实和人没有多少区别，无外乎情恨利欲。只不过人创立了各项律法和行事准则用以管束自身，而妖却可随心所欲，看凭的唯有一物，那就是力量。”

“那学长你做事是看什么呢？”宁雯雯脱口而出。

林孤飞闻言一怔，自己千年来忙忙碌碌地到处找寻那物，不也是出于情利二字吗，明明懂得个中因果，却还是为其所累，自己现在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呢？

宁雯雯的话让林孤飞陷入了沉思。两人一鸟看林孤飞站在原地愁眉思索，也都没再打扰，悄悄地走出了大厅，到了二楼的书房里。

“雯雯还是你厉害，就一句怼得他都说不出话了！”马后炮小空大加赞赏，一改刚才林孤飞在时的委屈模样。

“你别这么说，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怎么学长听了以后状态有些不对劲。”宁雯雯有些担心林孤飞，她自己清楚，自己没有嘴炮王的潜力。

“小雯你别担心，林哥因为一些事情修炼上一直有些心结，你刚才的话可能正好点到了上面，林哥他也只是在琢磨突破心障而已。”阿甘虽然在学习人类知识上有些不灵通，但也正因为他心性单纯，没有繁杂的思虑，修炼上反倒比旁人障碍更少，同为妖修，在这些事上他还是懂的。

宁雯雯听完心情稍稍放松，“原来妖类修炼也像人一样会钻牛角尖啊！”

阿甘连连点头，“正是，正是！”

林孤飞症状的根源就是想太多，明白了这一点，宁雯雯也不再纠结，按捺不住蠢蠢欲动想要顶风作案的心，悄声问小空，“刚才的故事结局是什么？”

“故事的结局就是你们几个再偷偷摸摸地说这些，我就把你们嘴巴一个个的用洗衣粉堵上，给你们去去污！”

说这话的只能是林孤飞了，他一时参不透心障就索性先放下，然后就尾随上来了。他也知道这几个根本就不太懂刚才故事里的一些风月事，但眼睁睁地看着这几个幼儿园小朋友坐上“污污污”的小火车，那他还是忍不住要伸手把他们扒拉下去的。林孤飞刚想再教育几句，眼神蓦地一利，身形忽然就从众人面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