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早上九点,路里在他的办公室接待了一个很奇怪的客人。
这个客人是一头鸡窝蓬松的散乱头发,满脸布满了许多苍败的皱纹,体型消瘦,如同一只发育不良的羔羊,恐怕只有90多斤。一个本该最盛年纪的大好青年,如此形态,如此颓废,的确让人觉得好生的奇怪。
路里起身给他接了一杯温热的咖啡,递到了他坐的椅子面前,先喝点东西,“有什么事慢慢说。”
颓废青年抓起了咖啡杯子,喉咙咕噜噜的一饮而尽,完全不顾咖啡中还残留有的滚烫,看来他真的是渴极了。颓废青年的话很少,总共没有蹦出过几句话,可颤抖的胳膊手掌,还是暴露了他的慌张。
路里第二次的温声开口询问,“你只有告诉我你的疑难,我才能对症下药,沉默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颓废青年的心理防线终于给崩溃了,或者说早就崩溃了,其表只是外强中干而已。颓废青年一把狠狠的抓住了路里的手掌,哀声大嚎的说,“路律师,我冤枉啊!”因为顾程兴的案件,使路里在福城拥有了一定的名气,所以有访客认出他来,不足为怪。
懂得开口是个好习惯,他才能让我知道毛病出到哪里。路里的手被颓废青年抓的有点疼,但是并没有挣脱,现在路里一丁点的举动,都会让面前这个紧张的青年更加的紧张,“讲出来就好了,讲出来我才能帮你。”
青年听了路里的话,面渐愧色,自愧了一句话说,“事情也有可能怪我。”垂了垂头颅,颓废青年开始陈述他的故事,“我是一个不好的学生,所以上了一所不好的大学。不好的大学多是无聊和让人自沉迷茫的,我本就不是自制力很强的那一种人,所以我很快的就放弃了自我,堕入了深渊。”讲到了这里,路里明显的看到颓废青年的脸上更是苍白了几分,“我迷上了游戏,深深的迷上了游戏,同两个大学认识的玩友一起。刚开始打游戏的时候,还会意识到时间的浪费,对自己的抛弃愈来愈远。可真当自己一切不顾的连灵魂都沉迷到其中后,那就真的是一切的不顾了。”
路里的感性很敏锐,所以他知道颓废青年口渴。路里轻声的打断了青年的话说,“你叫什么名字?口还渴不渴,我再给你倒一杯水。”
颓废青年暗淡黑沉的瞳孔里,第一次的迸发出了一丝光亮,“我叫阿亮,我口渴。”
路里添加满了咖啡杯子,颓废青年一饮而尽,又添加满了咖啡杯子,颓废青年阿亮又是一饮而尽。算上进门喝的那一杯咖啡,阿亮已经喝了三杯咖啡了。
阿亮继续的讲他的故事,“我从最初旷了一上午的课打游戏,到一个月前不进学校大门,日日夜夜的打游戏,那两个玩友的同样也是。算上昨天,我们三个人连续玩了四天四夜的游戏,他们两个人都意外的猝死了,只有我还活着。我知道我为什么的还活着,因为我打游戏的中途生病,去医院休息了一下午。”说到这里,看似楚楚可怜的阿亮面孔上泣不成声。
路里是今年第一回听到了此类棘手的东西,当律师两年多的他清楚的说,“死者的家属找到你了?”
“找到我了,要么告我死刑,要么索赔一百万,我家里不太宽裕,哪有那么的多钱啊!”阿亮脸上残存的泪滴更多了。
路里从手边的抽屉中拿出了档案本和黑亮的钢笔,握住钢笔杆,路里面色认真的看着阿亮,“事件你在叙述一遍,要详细细致的,整个一圈的轮廓脉络。”路里握住钢笔杆准备听阿亮的陈述前,多说了一句话,“打游戏没错,适当的游戏还有益身心健康,可过分的影响生活继续打游戏,是原罪的。”
阿亮遇这么大的事还不懂,以后就永远的沉沦虚拟世界的不懂了。懂了的阿亮点了点头,“开始陈述整个事件。”
经过好一段时间的相处,顾肖漫赵平的感情是更好了,或者说是更加更加的好。羡煞一众人,爱情是个甜蜜的漩涡,有人尝的甜,有的人湮灭到漩涡中沉沦,黑暗瞧不见光亮。
顾肖漫赵平从以前的一星期见两回面,再到一星期见四回面,直到现在的一天见三回面。爱情是个好东西,可顾肖漫同样衍生了许多困扰,不怪赵平,而怪时间,因为时间总是只有那么的多。
工作工作,工作是尤其的重要的,不工作你吃什么?不工作你穿什么?受伤的多的顾肖漫,意识到了工作的绝对重要性,她的工作方面才刚有点蒸蒸日上,赵平就又来了,打乱了她特别多的生活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