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过了初十春节的忙碌总算稍稍消停一阵了话说这日天气和煦秦玉楼正准备吩咐几个奶娘将三个小的收拾妥当领着到院子里散散晒晒太阳了。
没想到外头的燕兰、茹兰忽而一脸兴致高昂的进来禀报说外院护卫首领郑凛有事前来求见燕兰、茹兰二人话音将落,便见芳苓、芳菲、归昕几个纷纷对视了一个目光,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眼中分明染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八卦之意。
秦玉楼见了不由挑眉,这郑凛有事不去禀戚修,直接绕过了求到她跟前是几个意思。
瞧着满屋子意味深长的表情秦玉楼皱了皱眉看来,她这阵忙得不可开交怕是错过了什么?
“请郑护卫进来吧”
秦玉楼端着茗碗吃了一口茶不多时便瞧见那郑凛耳观鼻鼻观心一脸目不斜视的跟在燕兰身后走了进来。
郑凛此人二十有三比之戚修小上两三岁,自幼跟在戚修身侧乃是他跟前得力的护卫。
此刻见他身着一袭青色锦袍,肩胛两侧裹着盔甲生得眉目俊朗身板结实,显得有几分英武之气,就是性子有点儿糙,乃是典型的武人性子。
戚修说郑护卫对着一众手下镇日踹脚骂娘的,对着府中的丫鬟却十分怜香惜玉,只因他母亲自幼病故,父亲老迈,家中无人操持亲事,是以至今一直尚未娶亲。
府中有不少嬷嬷管事对他的亲事倒是十分上心,只不知何故,拖到了眼下却一直未能成事儿。
眼下,只见郑凛单膝跪地冲着秦玉楼行了个大礼,秦玉楼有些意外,忙叫起道:“郑护卫快快请起,不必如此客气”
郑凛听了,却依旧岿然不动。
秦玉楼挑眉,半晌,只见郑凛犹豫许久,忽而鼓起勇气抬眼飞快的瞧了秦玉楼一眼,方有些紧张道:“属下属下今有一事相求,望望夫人成全!”
“哦?”秦玉楼忽而兴致上涌,目光却是微微眯着往屋子里一排排丫鬟身上一一略过,见一个个坦坦荡荡的,秦玉楼有些意外,待又一思索,忽而茅塞顿开,只噙着笑道:“郑护卫但说无妨!”
话毕,忽而轻轻咳了一声,只状似无意扭头对一旁的芳菲吩咐着:“肩有些酸了,知湫最近新学了几招手艺,让她来给我捏两把”
芳菲用帕子掩着嘴忍笑道:“得了,奴婢这便去将知湫姐姐请来”
秦玉楼颔了颔首,一瞧尚且还跪在底下的郑凛,这才回过神来似的,忙道着:“郑护卫你有话请讲”
却见底下的郑凛那张黑脸忽而胀得通红通红,尽管他低着头,依然能够感受到那种热气上涌的感觉,脸耳朵上,脖子上的皮肤都顷刻间红透了。
少顷,只见郑凛支支吾吾了好一阵,却依旧未曾说出过所以然来,这幅忸怩的憨傻样顿时惹得屋子里几个丫鬟忍不住笑出了声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