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二节课是生物课,陈一帆借口身体不舒服向老师请假说去校医务室拿些药,陈一帆这样的学生很少请假,何况在刚刚过去的月考中,陈一帆生物满分,所以,他请假一请一个准。
陈一帆来到监控室的时候,正好看见那大爷闹嚷着要带池诚去见校长。
陈一帆赶紧跑过去,一把拉开池诚:“怎么回事?”
大爷见来了人,立马倾诉起委屈来:“你来得正好,你来评评理,他居然说要剪我头发,你说他什么意思,他是不是侮辱人,你说?”
陈一帆飞快瞟了一眼大爷的脑袋,又恨了池诚一眼,陈一帆不明白池诚明明是来看监控的,怎么短短一会儿就想当理发师了呢?
从看监控过渡到剪头发,两者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何况还是要去剪一个秃顶的人的头发,池诚果真是个人才。
陈一帆扶着大爷进了监控室,让大爷坐在凳子上:“您消消气,这肯定是他不对,他必须向您道歉。”
池诚千方百计都没能进去的监控室,陈一帆就这样堂而皇之在里面了,可还有天理?
陈一帆说:“发什么愣,赶紧的,给大爷道歉!”
陈一帆的话池诚是信服的,他态度良好道:“大爷,对不起。”
大爷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显然怒气未消。
陈一帆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这一次。”陈一帆闻到大爷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灵机一动,从裤兜里摸出一盒新买的未曾开封的烟,偷偷塞给老头。
老头看到是烟,忙推迟道:“你这是干什么?”
陈一帆把烟直接往老头兜里藏:“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并拉住老头的手,不让他把烟掏出来,“大爷您守这个辛苦,责任重大啊,天天就这么看着,也不能走开一步,着实不容易。”
有烟打头阵,再加上陈一帆这几句贴心话,大爷明显缓和不少:“总算你是个明白人。”
见大爷态度柔软下来,陈一帆这才松开大爷的手。
大爷习惯性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茶,说:“不理解的人还以为我的工作轻松得很,上个班就是喝喝茶看看报纸。”
陈一帆说:“那不能够!那是他们不了解,您掌管着我们整个学校的安全,能轻松得了?何况守这些设备,还得静得下心,坐得住,性子稍微急躁一点都不行,实在辛苦。”
经陈一帆这么一说,大爷自己都对自己另眼相看起来:“对嘛,对嘛。”
陈一帆指了指门口的池诚,借机说:“他刚刚也是着急,前天他家里刚给他买了一辆电动车,昨天骑到学校来,晚上忘了骑回去,今天一来,车不见了。他们家条件不好,把车丢了,他爸能要了他的命。”
大爷去看池诚,池诚立马配合陈一帆做出一个苦主的样子来。
大爷道:“不见了?被偷了?晚上有保安巡逻啊!”
“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想来看看昨晚上的监控。”
大爷点开旁边的电脑:“他也不说清楚,只说有事,有什么事又不肯说,这个学校一万多名师生,要是人人都说一句‘有事’就来调监控,那还不乱套了。”
“是是是。”
大爷调出陈一帆说的位置的那几个监控:“这就是昨晚上,你们自己看吧。”
陈一帆对门口的池诚说:“还不快进来,自己的车丢了难不成还要大爷帮你看监控。”
“谢谢大爷。”池诚笑着一张脸进来了,心里对陈一帆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老头听陈一帆这么一说,自动让出电脑前的位置,坐到一边喝茶看报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