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把家里清理一遍吧!”秦琼转身离去,极为果断。
长孙无忌大为佩服,他现在忧心忡忡,要说谁家的财产最多,自然属他们家,至于兼并的田产,只怕比谁家都多,长孙家又是一个大家族,不像秦琼他们,家里人丁不多,这要是处理起来,只怕难度不小。
回到家,长孙无忌立刻召集了家里的老人,作为长孙家的大家长,遇到这种事情,他也没了主意。
长孙顺德死后,长孙顺云是长孙家能说得上话的,听到长孙无忌说了前因后果,当即起身道:“不行!我们辛辛苦苦积攒的家业,陛下一句话就要给哪些叫花子?此事万万不行,谁要是敢分我长孙家的田产,就从老夫的尸体上踏过去。”
长孙顺凯、长孙顺林、长孙顺衡,这三位也是激动的不能自已,仿佛要割他们的肉一般,一个个叫嚷着不能把家产散去。
长孙无忌头疼无比,这几个老头都是冥顽不灵的货色,要是叔叔或者父亲在,一定能压住他们,自己虽然是家主,却一直在朝堂上,对于家里的事情,实际上知道的并不多。
长孙无忌的父亲长孙晟,叔叔长孙顺德,那都是厉害的人物,他的儿子也叫长孙晟,只不过是长孙无忌的一种寄托罢了,把对父亲的思念,寄托在了儿子身上。
过了许久,长孙无忌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几个叔叔伯伯早就义愤填膺的离去了,打算死扛到底,他们还天真的认为,长孙家为大唐立下不世之功,连闺女都贡献出去了,如今是一国国母,还能不照顾一下长孙家?
但是他们哪里知道,长孙家依仗的国母,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的丈夫,都是自己的国家,至于长孙家,在国母的眼中,与其他家族无异,最多在不违反朝廷政令的前提下照顾一二,这也是长孙家的钢铁业发展的如此迅猛的原因。
善财难舍啊!长孙无忌仰天长叹,踱步回了赵国公府,正要看到自己的长子长孙冲,醉醺醺的与一群狐朋狗友不知从哪里归来,他当即怒火冲天,怒吼道:“长孙冲!”
长孙冲正在与一众纨绔依依惜别,听到长孙无忌的怒吼,浑身一个激灵,连忙回身,小跑着来到了长孙无忌的跟前,一脸骄傲的道:“爹,什么事?孩儿正与几位好友告别,约好了明天去渭水游船。”
长孙无忌看向那些纨绔,双目一竖,那些人吓得连滚带爬的走了,长孙冲不满的道:“爹,那些人都是孩儿以后在朝堂立足的根基,您老人家就不能和善一些?”
“和善?”长孙无忌真是怒了,一巴掌落下,一点水分都没有,直接扇的长孙冲原地转了两圈,一脸懵逼。
“和善个屁!再过几天,你老子都要取东市游街示众了,老子还要跟你个小崽子和善?”
长孙无忌看了一圈,来到了墙根,那里一丛竹子长的极其繁茂,根根竖立,虽然已经是寒冬,依旧傲立在那里。
长孙无忌折下一根竹子,很是趁手,当即劈头盖脸打了一顿,长孙冲的惨叫隔了三条街都能听到,他家对面就是程咬金家,程咬金家里的人探头探脑的,看的很是开心,左边是房玄龄家,房遗爱、房遗直兄弟吓得战战兢兢,因为他们的老子也满脸漆黑,目光盯着竹子,显然也有打一顿的打算。
右边是尉迟恭家,尉迟恭家就一个孩子,就算是想打也没辙,他两位夫人倒是横眉冷对,一旦尉迟恭有动手的打算,两位就打算来一顿混合双打。
秦琼的家挨着程咬金,他家的孩子多,夫人也有好几位,除了秦英不在,几个孩子都在,看着眼前的几个孩子,秦琼觉得疲惫无比,浑身都没有力气,他本来身体就不好,家里的污糟事情又多,孩子又不争气,就一个秦英还有些骨气,让秦琼有些安慰,不然秦琼真觉得活着没啥意思了。
“你们还觉得那些田产有意思吗?”秦琼叹息道:“今天陛下已经发了话,就不会有人会顶着干,你们要想跟着那些田产进棺材,那就去吧!为父老了,管不了你们了,明天把家产分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