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教练，让他们在这里签协议，我们借一步说话如何？”

“我们！”

赵昌盛心里很是疑惑，这个布鲁斯像是对他很熟悉，可他却没有任何的印象，侧头先看了看方天意，正在跟姚远低声交流着，雷鸣在认真的看着协议，他这才起身跟着江百川离开。

他们到了个距离比较远的地方，两人面对面坐着，远远看过去，多数时间都是江百川在说话，像是在跟赵昌盛讲述什么，他们还叫了饮料，有种要促膝长谈的感觉，直到方天意这边已经签完了协议，他们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雷鸣，你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个人原因！”

雷鸣对他还是不冷不热，虽然在球场上他们可以默契的配合，但私下里还是总保持着一种淡漠。

没有在追问他为什么不直接签，方天意跟姚远倒是有不少话聊，说了不少有关未来的事情，姚远明显得到了江百川的真传，说话慷慨激昂，对球员未来的规划都很是系统，尤其是后面职业球员的畅想，身为球员都肯定会兴奋不已。

“在聊什么？”

“我们只是在聊未来的规划问题。”

“放心好了，签下你们就要为你们负责，以后会有专门的人员对你们进行规划，有经纪公司的球员跟大白球员本质的区别就是很多事情不需要亲力亲为，但可能更要付出努力，因为有团队在为你努力。”

江百川跟赵昌盛走回来，他很是随性的说了很多话，都是在安抚方天意跟雷鸣这些球员的，毕竟他们还都是什么都不懂得。

见方天意仰头看着自己，江百川微笑道：“雷鸣同学，你想清楚之后可以随时给他打电话，今天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毕竟刚打完比赛，赶紧回去休息吧！”

大家都起身打招呼要离开，见到江百川向自己伸手过来，方天意迟疑后才握住，手掌很大，能够感受到力量，这样的手臂是父亲该有的感觉，他再次陷入呆滞，只是停顿的稍长点，马上就反映过来，才尴尬的放开手。

“方同学，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反倒是江百川因为奇怪的熟悉感问出心里的疑惑，但马上又意识到问题，自己十几年没有回国，又怎么会认识才只有十几岁的少年。

见到方天意惊疑的样子，他都觉得好笑，上前自然的揽住方天意的肩膀，嘴里自嘲似的道：“看来是我们两人有缘分，以后有的是机会相处，加油！”

他的动作看似很简单，可能是年长的人经常会做的，但被他这样揽着，近距离闻到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传递来的温度，方天意脑中完全没有了思考能力，不要说问是不是自己的父亲，问还记不记得方莺莺，问这十八年为什么不回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困扰着他的问题，此刻都像不是问题了。

方天意就被这样呆滞的送出咖啡厅，而在分开的时候赵昌盛紧握着江百川的手，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是在谈判协议的角色，现在更像是粉丝对待偶像该有的。

这样的转变肯定是因为他们说了什么，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说话的内容，赵昌盛有了感恩崇拜的眼神，对于自己的学生签约给江百川也更加的放心。

......

“雷鸣，在球队里你跟侯振是最不爱说话的孩子，身为教练我做的很不到位，居然忽略了跟你们的交流，我们好好聊聊如何？”

回到酒店大厅时，赵昌盛对雷鸣语重心长的说，见到雷鸣转头看向方天意，他赶紧补充一句道：“只有我们两人！”

雷鸣这才点头同意，方天意自己也是在沉思着，简单的招呼后独自回了房间，而赵昌盛跟雷鸣直接坐在了酒店大厅里。

“你不想要成为职业球员吗？”

“想！”

“史密斯公司的理念我已经听了，对于你们球员来说还是不错的，篮球世界是不错的跳板。”

这些道理雷鸣都明白，但还是保持着沉默，他像是纠结什么，赵昌盛一直观察着他，想要捕捉到他心里的困惑，只有这样才能帮助到他。

“其实能够看出来你不爱说，但心里什么都有，能够跟闵浩那样的性格，我先强调一点，并不是说闵浩的不好，只是想说你能跟他那样的性格玩到一起，说明你性格中的包容性很强，我想要听听你在困扰的问题，是不是跟闵浩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