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说完,魏延已明白了,这是什么人将纪烟雨给调包了!
他心头隐隐松了一口气,不管这人是什么动机,终归保全了纪烟雨的名节。
“等等!”
他唤住了跑到门口的柳儿,“去把主院大门叫开,若是没人开门就将这个扔出去。”
“啪!”
一片染血的瓷片扔到柳儿面前的绒毯上,将一小片绒毯都染红了。
柳儿不知魏延何意,但见他神情凝重,脸色黄中透着苍白,十分不好,也不敢多问,再加上担忧纪烟雨,捡起瓷片就往外跑去。
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只有一瞬,魏延只觉得有人带着哭腔一边唤自己的名字,一边拍打自己的脸,这才勉强睁了眼。
只见魏卿卿两眼红肿,正握着帕子抹泪,见他醒来,似乎颇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延儿……你怎地……”
魏延霍地沉了脸色,颤悠悠道,“魏卿卿,你好生大胆!”
魏卿卿方才见下人送来瓷片就心知不好,急匆匆带人开门进院,就见魏延晕在耳房床上,院里院外却没有纪烟雨的身影,就心里一沉!
这很她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本想着,两人如果成事,不管纪烟雨如何想,魏延虽然会大发雷霆,不过他心底定是趁愿的,到时纪长卿为了遮丑,无论如何也得向圣上请婚,这个亲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纪烟雨既嫁了过去,从此之后,她在魏、纪两家的地位也就跟着稳固了。
而且还有一点。
自从千金阁发生那事,纪烟雨就知道了她最私密的事,这让魏卿卿心有芥蒂。
纪烟雨的存在就像一把剑一样,日日夜夜悬在她心头。
从芥蒂发展到妒恨仿佛是很自然的事。
都是名门千金,凭什么纪烟雨想怎样就怎样,她的命运却如此坎坷?
如果让纪烟雨以这个方式嫁入魏府,恐怕今后她在魏家无论如何也抬不起头来!
多好的戏码。
…………可惜天不遂人愿!居然没成功!
如今魏卿卿见自己这个侄儿指名道姓的唤她,知道魏延已经气急。
魏延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她再清楚不过,只怕这次,魏延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心里万分懊恼,面上却不肯显出来,只得咬牙装作不知道。
“延儿,这是怎么回事啊?你这好端端的怎么成了这幅模样!这要我怎么向父亲和大哥交代!”
魏延见她倒打一耙,怒极反笑,“……这个帐待会再说!我且问你,烟雨哪里去了?”
魏卿卿眸光一闪,“方才明明是你们两个留在主院,你怎么倒问起我来了?”
魏延从怀中取出手帕,摔到魏卿卿面前,狠狠道,“烟雨方才在院中失踪了!魏卿卿,你但凡不想将事情闹大,就赶紧将她找出来!”
魏卿卿一见帕子也有点慌了。
确实是纪烟雨的手帕!
她明明布置好了人,要将纪烟雨迷倒送入耳房的……怎么临到最后,躺在床上的却是个丫头!
如果不是魏延动手干涉,那纪烟雨到底哪里去了?
柳儿在一旁站了许久,纵然是刚开始迷糊,此时也明白了几分,再也忍不住,愤怒地冲上前来,“夫人!我们小姐到底被你带哪里去了!”
魏延冷冷的目光利剑般地射了过来!
魏卿卿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
此时城外官道上正有一辆马车在疾驰。
纪烟雨缓缓睁开了双眼,待看清楚身边的人时瞬间睁大了眼睛。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