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虎对司仁善的态度颇为满意,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不行,你们一定要把这个姓武给抓起来!”县丞之子此刻是暴跳如雷,那里肯就此罢休。
“逆子,你干什么?”只见一人骑马奔来,对着这边喊道。
“爹!”县丞之子闻说是连忙跑到那人跟前喊道,随即又是指着脸道:“看他们把孩儿给打得,恁老得给我做主啊!”
县丞从马上翻身而下,那手扬起了一半又给缩回去了,只因为他见儿子的左右两个脸蛋上都是有了红彤彤的五指印。
“你等着,回去在与你算账!”县丞是怒目对儿子说到,直把他的儿子弄得是一头雾水,直接是楞在了那里。
那人是急匆匆上前,拱手道:“在下田伯骏,乃是新任的本县县丞,刚才犬子得罪之处还请武公子多多包涵,我回去之后一定严加管教!”
县丞的一席话,也叫武振汉有些诧异,直叫在那里苦苦思索着这其中莫非有什么缘由。
实际上这田县丞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他已经从苏知县那里听到了关于武振汉的个人情况,尤其是听说眼前这少年对那知府相公,河北兵马元帅陈相公之子有救命之恩,又与那陈相公有师徒名分,才觉得这个人就不能得罪。更不要说什么还有前任县尉的前车之鉴。
听到这县丞竟然如此深明大义,武振汉真的有点怀疑那个年轻人是不是对方的亲儿子,要知道养不教父之过,这位父亲若真是如此为人,他儿子也不至于.......就是刚才也不会直接上前告状啊!
一定有问题!
武振汉暗自猜测了一下,这位县丞十之八九并非是真心的道歉,而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要大事化小。
如此也没关系,谁还想与这种人做朋友啊?
武振汉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觉得大家既然是目标相同,那就权且凑合地说上几句客套话,也没什么要紧。
田县丞见武振汉这边也没有要深究的意思,便连忙揪住儿子的耳朵,边走边是一顿喝骂,那几个跟班的奴才也是愤然爬起身,一溜烟地走了。
“兄弟,既如此我也要回县衙一趟把此事报给苏知县,回头再来寻你!”陆虎说完也是一拱手,直接是带着几个公人就要走。
“唔,大哥说的是,此事还需早早去说,免得那厮们跑到县丞面前胡乱说一通,倒叫大哥落了个不是,岂不是冤枉?”
“嘿嘿!”陆虎咧嘴一笑,道:“还是兄弟你心里亮堂,我这便去了!”
“等等,这里有些银子,你且拿去!”
“这是做什么,我两乃是兄弟,这不是生分了么?”陆虎一脸诧异,又颇为不悦。
武振汉笑了笑道:“我知道,只是觉得你身后这几位公人兄弟忙活了半晌连口水也没喝到,倒也辛苦。此番大哥又要去县衙说事,只怕就要到了晌午才罢,势必误了午饭时辰,到时候大哥还不得请几位吃一顿?”
说完,武振汉又对陆虎使了个眼色,后者仿佛有些会意,便将银子给接了,一上手,感觉怕有十两,直叫他在心里嘀咕:“兄弟人虽小,这出手倒是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