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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凯见此便说到:“我在陈州之事,也曾有想死之心,道念未生,却有一女相伴,如获重生。”他说完看着月下,月下果然被说的落泪。罗凯见此说道:“姑娘尘缘未了,如何出家呢?莫不如和我回去,如何?”

罗凯见月下仍然迟疑,便猜到与她破相有关于是说道,自己可以寻御药,当时皇曾要赏赐给狄青大人去掉脸色此字,此字都可以去除疤痕更是无事。

他见月下身衣衫单薄,解开披风披在月下身说道:“你若不肯同我回去,那我就在此冻病了。”说着抱着双肩做了一副寒冷样子。

眼下腊月若没这裘皮披风还真是有些冷,月下见此被罗凯哄的有些开心了,于是将丢玉之事说了。罗凯听完了心想,塞翁失马。若不是玉碎恐怕再见不月下了。于是摘下自己的佩玉,说道:“你不要听什么只有玉才能配在一起。天下那么多这样的玉石,若是都让我娶,看你怎么办?”

月下脸有了笑容,说道:“那要是你都能娶来,就娶来,我才不管呢。”

罗凯诚心诚意的说说:“狄大人许我的是你的人可不是许我你的玉。”

月下听了彻底心花怒放,罗凯倒也不觉得脸疤痕碍眼,看月下笑了,心中很是得意,一得意就忘形,想起《红楼梦》贾宝玉初次与林黛玉会面,见黛玉没有“通灵宝玉”,便摘下挂在头颈的“通灵宝玉”狠命摔去,说“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这段

于是便到“姐姐没有通灵宝玉,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

他到只是随口说说,不料月下姑娘当真了,结果他的玉转手扔进旁边枯井之中。说道:“你在此等我,我去辞别师父。”说完转身去收拾东西。

罗凯站井边运气,又想取那玉,又见井还挺深,再说让人看见也不好,寻到月下似乎比那玉重要。叹口气,自己也是无奈苦笑。

二人高高兴兴回府,小陆倒是高兴,急忙忙给月下姑娘安排房间。房间布置差不多了,月下坐在床边笑吟吟的,竟看的罗凯有些心猿意马。

罗凯倒真有心一亲芳泽,这寻着月下也不容易,这罗凯身是少年心可是成年,这成年人难免想些成年人的事。

这月下即使没有那玉,都能看出罗凯心思,见罗凯走进,忙推着罗凯说道:“公子不可:一来奴家守孝不满三年;二来尚未正式迎娶;这要万一传出去,被人耻笑。”

奴家二字说的罗凯心酥酥的,可又见月下并非是半推半就,而是真推就这么给他推出了屋门。罗凯无奈叹了口气,这寻了半天,还得等。想想与月下这婚姻大事,也是不能随便就这么搪塞过去,尤其罗凯现在的身份。

既然答应了月下医治第二日他先去找了沈括,罗凯对沈括很是崇拜,更何况自己的脸伤是沈括来给治愈。想比之下他才不愿意去找内宫总管去拿什么御药。

罗凯来到沈括府,递名帖,不一会管家出来将罗凯带到厅堂,罗凯这还寻思,这沈括做了京官,这架子倒是大了么?

进了房间见沈括朝他比了手势,示意他轻声,罗凯看沈括弄的碗碗罐罐的,磨刀石之类的东西。不知道他在倒持什么。只见沈括捡起地掉落的一根针,用从丝绵中独好的茧丝一缕,用芥菜的种子抹在面,系在针的中间,在屋里环视了半天,将丝棉挂在桌面的一角,蹲在那看着,看过一会还记录这什么。

沈括写完,收好针线,这次走到罗凯近前想拍拍罗凯肩膀,忽然就发现罗凯这一年多没见长高长壮了许多,竟似成年人身材,前年见那还是个瘦弱的孩子。好像自己还能拍拍罗凯肩膀说话,现在似乎只能拍拍罗凯的手臂了。

不过尽管如此还是很高兴,还是那老顽童似得说到:“若无兄弟,你可来了,哥哥还真是想你。”

罗凯见他这样,也不计较他刚才冷落了自己一会,便将来意说给了沈括,沈括说道:“这等小事打发人来取就是了,还用亲自门。我正想找时间去看你。”

罗凯说道:“哪能让哥哥去我,我这还给你带了些东西。”

他给沈括没带别的,还是“香饼”。沈括自自是高兴,答应罗凯亲自去调药膏再送到府。

罗凯一听也是高兴,见沈括屋子里这样,就问道。“沈兄这是在做什么?”

沈括拉着他说,“你来看行家用磁石磨成针,于是可以指向南方,然而常常略微偏东,不全在正南方,放在水常震动摇摆.在手中或碗边都有可能这样,运转的速度很快,但在坚硬光滑的表面容易滑落掉下,”

他一边说一边演示,然后说道:“刚刚兄弟推门进来的时候,放在指甲的针就掉落了。”

罗凯看了即刻明白,沈括说的即是指南针。见沈括又说道:“不过在这几种方法中以悬挂为最好的。即使你刚刚看到的了?这方法则针常常指向南方.其中有的针则指向北方.兄弟可知是何道理”

罗凯看他脸色的表情似乎不是反问,罗凯刚想说:“地球是个大磁体,其地磁南极在地理北极附近,地磁北极在地理南极附近。指南针在地球的磁场中受磁场力的作用,所以会一端指南一端指北。”

罗凯生怕沈括在问他什么地球,南极北极之类。于是笑笑马闭嘴,见沈括并未真的要答案,而是自言自语才松了口气。

沈括说起自己的研究就滔滔不绝,

二人又聊了一会,沈括听说罗凯去过延州。便说:“到延州可是好地方,若无兄弟可听说过?“高奴县出产脂水””

罗凯摇摇头,这到还真没听说,沈括说道:“这脂水产生在水边,与砂石和泉水相混杂,慢慢地流出来。当地人用野鸡尾沾取它来,采集到瓦罐里。”

“这种油很像纯漆,燃起来像烧麻杆,只是冒着很浓的烟,它所沾染过的帐篷都变黑。”

罗凯皱着眉听着他说道,见沈括拍着胸脯说道:“我猜疑这种烟可以利用,就试着扫它的烟煤用来做成墨,墨的光泽像黑漆,就是松墨也比不它了。.”

“你可知道石炭(一种烟煤)燃烧时发出的烟也很大,会把衣服熏黑.我高兴地开玩笑做了一首《延州》诗:”二郎山下雪纷纷,旋卓穹庐学塞人;化尽素衣冬未老,石烟多似洛阳尘.”

罗凯笑笑问,“那这香饼可有烟气否?”

沈括也笑笑:“还是若无兄弟厉害,回头你要将这香饼怎么做的也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