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金甲不朽,对付你这新晋不朽也绰绰有余。”
安如侯双眼微合,心中暗暗扫视高罥镇,却发现所有人都无比虔诚地跪在原地,仿佛是一个个真挚的信仰者。
下一刻,安如侯心有所动,单手一拍,竹简再次飞出一块竹片,刹那间化为千千万万的细飞剑,随着风声散落镇。
叮叮咚咚!
就在这时,镇之上忽然响起了雨打琉璃的清脆声,此起彼伏。
安如侯见状,越发笃定秋收万是秋钦侠之后,也越发笃定了杀他的念头,再次一拍竹简,一下子弹出两块竹片。
“吾有九脉,其一为法,其二为兵。”
随着声音落在他的心头,竹片瞬间而至,刷地一声刺穿秋收万的胸口,直接带走一大阵的风声。
秋收万正得意洋洋,乍觉心口一痛,不见任何血迹,可心里头却不出的空荡荡。
“原来是个不学无术的秋钦侠后人,就你这种无能之辈也配执掌秋之权柄???”
秋收万闻听这话,怒不可遏,双手握紧剑柄,剑尖直指安如侯,猛地眼神一睁,好似怒目金刚,显化一把飞剑,从眼中瞬息万里。
刹那之间,安如侯就觉得肝胆欲裂,五脏六腑千疮百孔,直接捂着胸口,踉跄走了几步。
“老贼,不要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
安如侯仰大笑,“好像你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你到底在做什么?”
下一刻,安如侯直接身子一抖,那些悬而不绝的风旋再次化为一本本书卷。
书卷之下,秋风再次哑然无声。
秋收万更是觉得泰山压顶,情不自禁地肩头一矮。
“空怀宝山而不知运用,不如就让本尊拿来吧。”
安如侯见秋收万真地被压倒,趁势而上,手中竹简直接往他的脑门砸去。
铿锵!
“吾儿就算再不济,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就在这时,秋种忽然出现,手中握着一把长棍,恰好挡住了他的竹简。
“道兄身手不俗,想来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不知如今在哪里修行?”
“怎么,你还觉得不服气,想要上我的洞府一较高低?”
安如侯如实相告道,“今日贵公子斩我一尊神官,这笔账肯定不会就这么简单地算了。”
秋种挑了挑眉头,“吾儿才入不朽,不懂秋之权柄,绝对不可能解决一尊神官。”
秋种从不怀疑秋之权柄的威力,但他对自己儿子的悟性比谁都清楚。
“道兄,这里面定然有什么误会,必然是有人栽赃陷害。”
“爹,他信口雌黄,我来这里的时候,只有一堆武夫,后来出现个叫吴方隅的不朽,把孩儿抓起来一阵毒打。”
秋种无奈地看着这个不知避讳的蠢儿子,深感无力地道,“道兄,你也听到了,人不可能是吾儿杀死的。”
安如侯仔细想了想,以眼前这个饶实力,就算再给他几年的时光,也未必是自家神官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