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不得不点头承认。
“贤侄的娘是‘玄阴剑女’,是‘玄阴宗’杰出弟子,贤侄懂得武学,自是正常,我与你张伯伯早就该想到这一点。”张夫人道。
江寒面露歉色,道:“当初侄儿不愿太过张扬,才隐瞒了这一事实,惭愧!”
“哼!无论你如何解释,反正是欺骗了我们!”张惜影嘟起了嘴,装出生气的样子说道,其实她心里乐得不行。
“江寒哥哥饱读诗书,还懂得医道,如今又露了一手武功出来,江寒哥哥还有什么不懂?”
“从今以后,自己身边也有人会保护自己了!”
张惜影刚刚经历了一场劫后余生,自然心绪难平,一旦得知江寒是名武学高手,瞬间便对他产生了强烈的依赖之情。
张夫人自然明白她女儿的心情,不禁隐隐升起一丝担忧。
“江寒这孩子,心思缜密,暗藏锋芒,虽然不是阴险奸诈之徒,但以他的表现来看,定然不会留下来,安心呆在‘张记钱庄’,影儿只怕会要失望……”
张夫人正沉吟间,突然听到有人在喊,“掌柜的回来啦!掌柜的回来啦!”
有一名仆役气喘吁吁地跑来报信,张夫人跟张惜影一听,都站了起来,似乎不相信他所说的。
“掌柜夫人,是真的!张掌柜回来了!”那名仆役见张夫人不相信,又强调了一句。
她二人这才走出门,望见一个人朝这边走了过来,不是张如笺是谁?
“夫人,影儿!”张如笺唤道,脸上似喜似忧。
“爹!”张惜影叫了一声,扑到张如笺怀里,哭了起来。
张夫人见了,也忍不住伏在她夫君的肩上,涰泣不已。
张如笺安慰了她二人一阵,突然匆匆地向卧房走去,神情十分紧张。
江寒心中一动,紧紧跟在他的后面。
张如笺进了卧房,径直走到一面书橱跟前,将摆在外面的笔砚移开,用手指对着墙壁轻轻一弹,赫然现出一个四方形小洞,里面空空如也。
“坏了!”张如笺猛一跺脚,又惊又气叫了一声。
张夫人赶紧问道:“夫君,这里面放了什么东西?”这一道机关,她以往却是不曾知晓。
张如笺没有回答她,猛地转过身来,问江寒道:“贤侄,你身上的那枚戒指现在何处?”
江寒答道:“侄儿已将它交给‘无意门’的人了。”
“这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张如笺闻言,叹息连连。
张夫人与张惜影胆颤心惊,不知张如笺何故如斯。
“贤侄,你怎能将戒指交与‘无意门’的人?”张如笺惊疑地道。
江寒倒是平静,将昨晚张惜影被劫,“无意门”要他拿戒指换人之事,说与了张如笺听。
张如笺闻言,要张夫人与张惜影先出门去,他有事要跟江寒商议。
待她二人出去后,张如笺将门关上,忧心忡忡地道:“贤侄,你可知道‘无意门’费尽心机,将你身上的戒指掠去,是何用意?”
江寒摇了摇头,虽说他心里已经猜出个大概,但他仍然想听张如笺仔细说一说事情的缘由。
“贤侄,你定然不知,张伯伯二十年前退出宗门,离开‘日照峰’,在这黄州城里经营钱庄生意,实乃不得已而为之!”张如笺叹一口气,缓缓说道,他的声音里透出几分无奈,还有几分忧虑。
江寒已然感觉到了张如笺内心强烈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