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看穿你的伪装，事实上，我刚刚只是以为有人收买了教会的成员，准备干掉我这个碍事的人。嗯，不过，从你伪装的这条情报来看，教会内部应该也有你们的内线吧。还是高级的那种。”此刻，路西尔饶有兴趣的说出了一段仿佛已经知道的话。然而，这只是一种试探。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骑士已然惊讶无比。

“哦！看来我猜对。”

“……你就没有想过自己猜错了怎么办吗？”

骑士，或者说刺客沉默了。他现在才明白，之前与路西尔所有的对话都是路西尔的一种试探。对方不断的用看似随意的闲聊来拭擦着他，而他却好像没有发现一样呆萌的回应了。

“想过，不过经过刚刚的试探，我有胜算。比起被人带到陷阱中伏杀，然后死不瞑目，我觉得就算是失败的代价我也能接受，毕竟，我并没有杀死你，你身上的伤也并非致命，可以被治疗。”路西尔的出手看似残酷，但却也留下了余地，路西尔并没有杀死眼前的骑士，而是封印了他的行动。

这样一来，哪怕是发生了那个万一，路西尔仍旧有转的可能。

“可怕！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像一样危险的人。你真的只是一位普通的神父吗？”有那么一瞬间，骑士认为自己选择了一个错误的目标。

“当然了，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真的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神父。啊，抱歉！你现在的脸的方向有些不对，好像看不到我普通的样子。”

“……”

“现在，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收回玩笑的神色，路西尔正式进入正题。

“真是遗憾，如果你想问我的雇主是谁，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骑士好像已经知道了路西尔想要问什么，他给出了回答。

“是吗。不出意外的回答，那我换个问题好了。你是什么时候接到这个任务的？”

“……”

“不想说吗。既然你也不知道自己的雇主是谁，那就意味着你只是接受任务的打工仔。有必要为了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雇主丢掉生命吗？”路西尔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刺客。不说雇主，路西尔可以理解，但连时间也不说，这就有意思了。

“我们虽然是生活在阴沟里的老鼠，但也有自己的规则。规则就是规则，不能打破。”

“好吧！看来你还算有点自己的坚持，看在这一点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我现在什么也不问，直接把你交给审问所的人关进监狱。二、回答我刚刚那个问题，之后你还是要进监狱。”

“我还以为你准备放过我。你的两个选择，有什么区别吗？”

“有。根据我之前的那份报告，前者你大概会被审问所的人连你几岁尿床都被问出来，至于后者，我可以跟他们说，我已经知道我想要的情报了。”

两个看似相同的问题都指向一个结果，但其中的过程却截然不同。看着眼前骑士身上的鲜血流了一地，路西尔也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直接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选择吧？是继续嘴硬被人扒光一切，还是被人扒光一切然后继续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