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看招!”
朱贵身形晃动,直取……那衣柜而去!戴宗还想着接两招呢!这旱地忽律直接不给机会啊!他也大吼一声,一脚踹在了桌子上,轰隆划哗啦瞬间摔了个层层碎!啊呀看招!咚踏!衣柜的门被踹出一个洞!哦打!哪里走!拽起凳子就乱砸!啊呀!好生厉害的功夫!咿呀!你也不弱嘛!咚踏!
门外不远处守着的伙计保甲,之外拦着的看热闹人群,听着里面这顿打啊、杀啊!充满了好奇心啊!在屋里打得这么热闹?能打得开吗?能不能打得开,关你什么事啊?
好一会儿,打了能有三十回合,朱贵高叫,“宵小还不认输!”
戴宗叫道,“我还没输呢!”
“赶紧认输拿钱滚蛋!”
“除非你给我四倍赔偿!”
“好!我答应你了!”
“那咱们同时收招,以免内力伤害到自己!”
“好!一二三,我喊…砰!”
呼突然之间,嘈杂的打斗声,或说,是拆家的声音停止了。
“请吧!去跟外面的食客说清楚!”
“先给钱!”
“真是无赖!”吱呀开门,朱贵当先出来了,满身满脸的灰尘,木屑子鸡毛绒絮灰尘什么也有,就是没有血迹……随后捂着胳膊走出来那个,同样如此……凌乱是够凌乱了,都舍不得出血…
“掌柜的…”
朱贵举手制止围拢来的伙计,“怎么放进来这么多闲人看热闹?咱们商行的威严都去哪儿了?把钱给了那厮,叫他快滚!”说罢朱贵走了。
戴宗瞧一眼,叫道,“伙计走吧,你们大掌柜答应赔我钱了!”
哼!众伙计保甲愤怒,把所有闲杂人驱赶回了厅堂,柜台上赔付了戴宗饭钱,他便喜滋滋走了。毫不掩饰身上的痞性,路人纷纷回头,合蔡镇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号人?
路过一间茶肆,临街坐着两个人,一人挡着一人偷瞄几眼,风一般路过的戴宗,哼哼哎呦的小曲儿,那主人便道,“刚才闹事的就是这种货色?”
“是啊梁头儿,就是他!监视的兄弟都奇怪呢,这位打哪儿来的?怎么敢青天白日找朱掌柜的麻烦?”
梁头儿笑笑,“要么蠢,要么莽,口音是陕西的没错吧?”
“陕西土话,陕西官话,还有荆湖那边的口音,一点儿京东味儿也没有,可以确定是外乡人。”
梁头儿慢慢咀嚼着茶叶,“派两个人盯上,如果住下就给我迷倒了拿下!”
……
戴宗腿脚快,走出去20里不慌不忙脚丫子不胀,既然朱贵不需要我帮忙,那我就不帮呗,等我从宋家庄回来,倒要看看你如何应对暗中的敌人!想到此处步伐轻快,天光虽然大亮,但是该找个地方落脚了,趁着一处急转弯,戴宗快跑藏了起来,蛰伏等候是不是有人跟踪他。
路上行人三三两两,无一例外背包袱的、背篓的、挑担的都有行李,可后来的这二人显然跟踪术不高明,以为只要穿的普通、长相普通、远远跟着就不会被认出。
哒哒人走过去了,戴宗托着下巴思考,要不要解决掉这两个人?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决定除恶务尽,自己不害人,可也不想被别人害死……而后,戴宗重新乔装一下,变成了跟踪人,半路还截了一农夫的两笼鸡,晃悠悠往那两人身边凑……直到僻静处突然出手。
把二人拖去林子里一刀毙喉,树杈乱蕨遮掩起来,返回大路重新挑起,没事人一样晃悠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