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
“轻……”
三声炮响,朱学休捧着二叔的灵牌就跟上了队伍,一走就是小二十里,来到了隘口。
葬坑早已挖好,直接放下去,掩上土,上面栽上几棵树就好。
落葬时期,墓地上一片哭声,按照习俗,在世的亲人的尽情的哭,好送亡魂上路。
哭过之后,把手里的哭丧棒放在坟头就好。
过后,按照乡俗,一路疾走,一路不能回头。
回到家,差不多已经是四脚爬,时间已是下午四五点。匆匆扒过几口饭,朱学休就躺到了床上。
一睡就是几个小时,醒来时黑灯瞎火,‘番薯’也回了自已家里,不在身边。
人有三急,尿就要憋不住了,大少爷啊啊叫的往楼梯下的尿桶奔去。
“啊啊啊……”
不断点着头,浑身打摆子一样,边走边跑,只是走到半路,大少爷就被吓了一跳。
“啊……”
家里怎么会有女人啊!
朱学休先是摸着下头,随即就反应过来有穿着裤衩,只是没穿上衣,转而又挡着上身。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问出来,大少爷就知道自己白问了,二叔家的小老婆不住家里那会住哪里。
不等张如玉回话,缩着身子,快速回到了屋里,套上衣服之后,这才往外走。
转了一个弯,到了邦兴公入住的那折,又找到了尿桶。
尿意早就被吓得缩了回去,站了好久才撒完。过后,大少爷就跑到了邦兴公房里。
“阿公,那个女的怎么会在我那里?”
“什么叫在你那里呢,你那边那么多房子,一人一间有什么不可以?”邦兴公鼓着一对眼睛,眼睛里满满的是奇怪。
“她一个女人,不住你那边,难道住我这边啊。我和老曾两个大男人,她住这边影响不好。你年纪还小,没人会说三道四。”
“我……”大少爷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出来。
“你什么?只是暂时住几天,等几天那边收拾好了,她就会搬过去,北福就和她住在一起。那边离你近些,以后你多带着北福,联络下感情,毕竟是兄弟俩。”
“我……”大少爷又是张嘴,只是还是没有说出来。
“你怕什么,北福刚回来,怕生的很,你带着他四处转转,看看他和谁合的来,到时阿公也和你一样,给他找个玩伴,这样就妥了,不会要你经常带!”
原来阿公早就安排妥了,这敢情好。
大少爷龇着牙,就开始乐了。“这样啊,嘿嘿……”
“嘿嘿……,嘿个鬼,笑得难听。半夜三更的,吓死人!”
邦兴公没有好脸色,给了孙子一个白眼。“回去吧,早些睡着,别想太多。老曾已经去请几个丫头了,有了丫头就好了!”
“没事不要动不动的就学鬼叫,吓死人!”
邦兴公扭过头,把薄被子往身上一铺,就不再看大孙子一眼。显然是对大少爷半夜三更里大喊大叫、神经兮兮的大有成见。
“哦。”
嘟哝着帮着把房间里的油灯熄掉,大少爷鼓鼓囊囊地走了出邦兴公的房间。
走一步,看三步,迟迟疑疑、鬼鬼祟祟的回到房里,拿出换洗的衣服,走到洗澡房洗澡,再也不敢像以前一样,站在太阳或者是月亮光下。
洗完澡,又鬼鬼祟祟的回去,走路都感觉有股风,背后有人在看着他似的。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