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期待的表情，她仿佛意想不到我会这么想，不然呢，难道我会给你开一个市场价不成？当初我因为穷，差点因为三万七千块让人割掉一个肾，呵呵，可笑吧，家里这么有钱，我却连三万七千块都没有。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

“怎么？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考虑，否则我掉头就走。”我很有把握，当即翘起了二郎腿，她这么爱自己的丈夫，理应也这么爱自己的女儿。

“你在这瞎叫什么？你知道两千万是多庞大的一笔数目吗？”她怒了，但在克制着，刚刚的谨慎小心完全消失。

“不知道。”站得高气势重，我也不会傻得站起来和你比身高，我翘着二郎腿抠着指甲看你气急败坏也确实是一种享受。

“但我想知道。”未语，接上一句。

她冷笑，应该在疯的边缘吧，所有积累的财产累积到我这，还得问她那娘家添上几分，真是大快人心。

“不可能。”她摇头，瞪大双眼，不似往日隐忍的反派。

“随便呀，两千万都不舍得，过两天，你可以用两百万，给你女儿布置好一点的坟。”

“李鱼！”怒喊一声，向我扑来。

我尽量的防御，好在有护士过来劝阻，她便蹲在地上痛哭，这可是一个无助的妈妈呀，真是让人同情。

我蹲了下去，想去抚一下她染黄的头发，却搁在半空，轻声劝慰：“节哀呀。”

“我女儿还活着呢。”成功又惹怒了她，但她已经无力朝我报复，依旧无助痛哭。

如果现在是一条狗趴这哭，我一定会心疼的抱住她。

“还有一分钟，我就不阻你了。”

望着墙上的钟表，紧紧盯着，我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冷，一瞬间，害怕她会不答应。

“你走吧，我出三百万，大把人呢，你算哪个药引子？”带着泪痕，望我的眼神变得凶狠，是多后悔，当初没用刺棘将我打死？

“好，三百万，市场大把呢，你女儿那么娇贵，可别熬不到那一秒。”我扭身走了，斜眼瞄了眼，她睡得香，我眼角为什么噙着泪，我也不清楚。

像讨回了一丝尊严，却不是那么开心。

你恨的人要死了呀，你不该开心吗？

他在转角处出现，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无处可躲。

他紧紧拽住我手臂，紧皱的眉没有怒气，全然忧愁：“捐吧。”

你……都听见了？我害怕着，紧张着，等待着接下来的审判。

“你很爱你的妹妹，不是吗？”他说着，我听得出心疼，很早没人在我身上投入这种情感了。

“不。”这个字眼，不是的，不可能。

那只是心灵的救赎。

“你只是恨他们两个，如果，你妹妹的妈妈一无所有，那么你妹妹呢，她的日子会过得好吗？我不介意让她投奔你，可是，你妹妹真的舍得她妈妈吗？她这么爱你，一定也这么爱着她妈妈。”

我不知道他哪来的长篇大论，像说入我的心坎里。

我错了，我不该逞一时之快，她一定很痛苦，对不起，像久违唤醒的良心，我都不记得我曾经也善良过了。

她会不会听见……那些狼心话，都是无心的，但愿你方才睡得甜。

“我想了好久，该用什么理由来挽留你，直到我来到医院前，认真调查了一遍你的往事，对不起，你应该会很爱她，或许不亚于对我。我不会阻止你了。”

他抱住我，任由我的泪水浸湿他胸前的蓝色衬衫。

我不知道为什么越长大越爱哭，稍微一句暖心的话，我便能落泪很久。

泪干了，我会牵着他的手腆着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