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幅德行,被说中了就出手,小心眼儿的很。”
殿里的人倒也不生气,只是悠悠的哼了一声,便不再发出声响。
星亦寒知道这位灵君已经离开,便整了整衣带,召唤了栖凤楼上的东皇凤,一路向北飞去,没人看到,楼上那如花似玉的女子早已消失无影踪,也没有人看到一位面如冠玉的公子撑着一艘小帆船向北地驶去,自他之后,陆陆续续的有各种各样各行各业的人离开天南,看似各有各的目标,却殊途同归,都指向了北方中土。
三百年了,天地变换,沧海桑田,故人该访,好友也该见,刀兵也该磨砺磨砺了。
八千里外的上清寺,一长一少漫步在山谷中,大雾越浓,但通道依旧清晰。释天回想起方才,内心有些局促不安,或许不该对此人显露真性情,但在那位残时念力的影响下,他竟有些不由自主。
青衣客心里倒是洒落,他心里不禁感叹,或许,修道之人的命途不该太单调,都该经历红尘的洗礼,都该把一颗道心转化成凡心。毕竟有些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空中的那几个人不知何时早已离去,飞往了缘院,那是一座白纱飘扬,烟烛飘香的古刹,比起寺中其他生冷的建筑,这座以“缘”命名的建筑有着与江南水乡一般为温婉。
缘起缘灭,上清七道中各有各的传奇,但大多数终归是男人的传奇,或者世人觉得煌煌上清就该被那些铮铮男子所充斥,三百年来,或者说五年来,上清寺一直有一个传说,被引为禁忌。
每座寺院都有一位传说中的院祖,他们自上清开道以来便守卫各自的法脉,但历来外出征战却只有六道院祖,独缺一门,天下虽不敢任意揣测,但终归留言纷纷。
“据说,缘院的院祖是位女子。”青衣客莫名其妙的问道。
“师兄你在这上清寺中的年月比我长久,曾经的地位也比我高的多,这问题本该我问你才是。”释天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话锋回转。
青衣客摇摇头,“师弟老成的很,不该只有二十岁才是,为何.......”还没来得及问出这一问题,天空中便有惊雷数道轰然而至,道道威力莫测。
“咱们还是快些出去吧,这地方似乎还有其他的禁制。”释天一溜烟儿便往前跑去,一时忘了施展遁地之法,雷霆之下,怕是只有这一法门还算安全,青衣客苦笑不语,那雷霆分明是朝自己来的,也不知他跑个什么劲儿。
残叶端坐在缘院的正殿中,抿了口小僧奉上的茶,淡淡的说了句“多嘴!”随手抛了两片茶叶向门外,说是随手,那茶叶却如两道惊雷,迅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