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一直抚琴的残玉忍不住望向释天身旁的少年,琴声哑然,两行清泪带起多少往日相思。
琉璃珠被释天双手接住,一股暖意沁人心脾。
“你还好吗?”他们同时问着彼此相同的问题,又同时放声大笑。
不知笑了多久,不知沉默了多久,他们默默地朝两个方向走去,轻舟向北我向南,人情易冷心意寒。
玉衡走了几步,站在那里回头望着彳亍前行的释天,不是他不想回头,是因为哭了,回头会很丢人。
“笨蛋,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啊!”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山谷中,玉衡就那么跳了下去,冲着山涧中的白衣男子,“爹爹,我要抱抱。”呜咽声不知所起。“我记得,永远记得!“
残忍拉起释天,朝小亭飞去。
刚一落脚,残松正欲上前询问些什么,残忍又是一哼,“你就站在这里,本座看看还有什么妖魔鬼怪能动的了你!”
残松也只得知趣的后退了一步。
“师父,这是释正师兄的佛珠,弟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容封师兄送到了容院后园与潮音公主相见。”
“恩,受苦了,这几月,过几日这方事了,便随师父回传功阁。”
众人这才晓得,原来一切都是这位大师兄的手笔。
“师父,这次和三百年前那场大战......”
“那场大战从没有结束,只是双方一直处于对峙僵持的阶段罢了,天儿,师父教给你的,你都要记得,如果上清寺出了什么差错,从此消失,你便是我这一脉的存续。”
听闻此言,众人心下略有不安,虽说此时上清九脉九位首座都已复原,但比起当年正邪之战中隐忍未出、实力强悍的灵宗,上清寺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一直没有出声的残阳方丈看着山涧中的那只游船,若有所思,终于开口道“闻人兄执掌灵宗久矣,即使当年帝宗领头发起正邪之争时,您亦没有太多干预,只是让手下几员大将参与,如今为何举宗来攻?”
“残阳,尔等正道人士空谈仁义,当年我闻人玉轩为何无法亲自参战,导致我三哥落败饮恨而亡,你们心知肚明!如今我举宗来攻,一来为取回那几件属于我东海大荒的物件,二来便是来迎回我三哥尸骨以及鄙人妻子,你等若是明白人,便大大方方认个错,交出我想要的东西,我便撤宗东归,再不相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