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能上寂灭天？你还见到了擎赫尊者？”尚杰惊到嘴都合不拢，后退一步看怪物一样打量着冷非。

冷非愣了一下，没把尚杰的惊诧当回事，催道：“原来你还认识啊，那太好了，你说的那位前辈住处走哪边啊？我们快去请他吧，别耽误了，擎赫前辈情况不是很好。”

可是尚杰一脸沮丧，默默摇头：“不行啊！”

“什么意思啊，大哥，什么不行啊。”冷非连连问道。

“寂灭天与前边这里城区相接的腹地被施了禁制，现在外城除了你我想再没有人有那个能耐还能通过，像我这样的常人根本不能靠近。”

“那我特么也是……醉了。”本来想说自己也是一个白里透鲜的菜鸟常人到不能常人了，冷非反应快，想到昨天跟尚杰说的一场大战导致半脑偏瘫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事情有些急，就别扯那些没用的先。

“那现在怎么办？管不了呢？”冷非皱眉紧接着问道。

尚杰想了一下，说道：“我们先到那位前辈那里去，你把情况跟他说一下，看他怎么说吧…走，这边。”

尚杰说完领着冷非往一条小巷里疾步而去…

这位前辈尚杰称呼他为衡老，来历没人知道，每天足不出户，几乎不跟任何人交谈。

当然，这也是堕落谷所有人的常态，牺牲掉一切换来余生苟活，应该比死好受不了多少，心绪上已经暗无天日了，谁能像没事人一样还会去串门玩。

路上，尚杰跟冷非交待道：“衡老最忌讳就是有人质疑他的药理水平，还有别跟他唠无关紧要的事，他人看上有些…严厉，但其实还好，外城这边的几个孩子要是染上疑难杂症找他都是药到病除。”

“嗯！”冷非点头应了一声，想着刚才都没来得及寒暄就把擎赫激动成那样了，现在到哪都得注意分寸，堕落谷同胞们的敏感程度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很快，两人来到一间竹房前，住房旁边没有其它房子，后面是大山，两边是园子里种着种类繁多的花草…

更让冷非吃惊的是，临近门口，屋里瓷器钢盆的瓶瓶罐罐就不说，居然还有一套那种玻璃器皿，试管、小口瓶、尖嘴瓶什么的大大小小几十个，里面大都还或多或少装有各种颜色的稠液，有些下面还在加热沸气腾腾，有的就是在架子上冒着气泡…

难怪刚才在外边时就一股淡淡刺鼻的异味，原来这衡老还是搞科研的。

尚杰没太关注这些器材，直接进了里屋…

冷非跟着进去后，里面一张摇椅上躺着一位老爷子…对，很老的白胡须老爷子，枯瘦，脸上皱纹粗糙密布，从额头到鼻尖横穿右眼一道很深的疤痕有些恐怖，因为没头发没眉毛的关系，那道疤痕犹为明显…

衡老正缓慢摇着一把老旧暗黄的芭蕉扇在小憩…

尚杰走到旁边轻轻摇了一下老爷子手臂，小声唤道：“衡老，衡老…”

老爷子一个激灵，身子一弹，揉了揉眼，迷糊中盯着尚杰：“唉呀，是小尚啊！来找老头子什么事啊？”

也正是老爷子揉眼冷非才看到他的左手是一只木手…

难怪尚杰刚说他…严厉，原来是指老爷子的饱经风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