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堪堪避开一剑,正是松了口气,却觉得右脸火辣辣的疼,伸出右手一摸,竟然有一道血痕,剑锋竟然凌厉如此。
他自负法力高强,纵然当年被使计封印,尚无人能伤及他的体肤,今日竟然被小小的青丘国主,如此年轻的后辈伤了皮肤,心下不由得恼怒,眼见得云萧又是一剑横扫过来,他知晓剑风的厉害,又往后跃开数步,不料身处乱军之中,后面数人正在厮杀,堵住了去路,若再往后退,岂不成了夺路而逃之态,那岂是他洛迦王之行为。
他转身面对云萧,将法力注于两手,见云萧变了招式,又是一招力劈华山,待到剑风快到头顶,他抬起双手一合,“啪”的一声,将剑尖牢牢的夹在了掌中,云萧想要将剑抽出,只觉便如在洛迦王手中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
他见到此剑威力,方才竟伤了洛迦王,便要乘胜追击,不料洛迦王将护体神功凝于双掌,竟然想要夺剑。
他现在和洛迦王相距不过咫尺,长剑递进之势已被封,然后想要撤剑,心中又有不舍,此剑若是失去,他更是不敌洛迦王,那全族竟会呈灭族之势,正犹豫间,洛迦王却忽然冷笑一声,喝道,“松。”云萧只觉得剑身传来一股后推之力,忽然又被拉扯向前,长剑便要脱手而去。
云萧死力抓住长剑,洛迦王道,“小娃娃,你若再不松手,恐怕心脉具断。”
云萧知道洛迦王之言并非虚张声势,他只觉得随着剑身之力,如大石压胸,沉闷难当,他咬咬牙,仍然没有松手。
洛迦王道,“小娃娃,你倒是有点骨气,不过要是死了,还谈何打败我呢?”说着,他手中之力又重了几分,云萧只觉得有如大石锤胸,嗓子眼中一甜,口中顿时传来一股血腥味,唇边渗出一股血来。
洛迦王道,“如不听我之言,便也怪不得我了。”洛迦王定要夺剑,只因此剑竟然伤及自身,当年青丘国不曾卷入封印之事,所以他也不曾知这小小的狐之国,竟然藏有如此利器,他断不愿意留此剑在人间。
云萧唇边的鲜血滴在剑身上,他的身子摇摇晃晃,已是勉力支撑,洛迦王正要在运气,将云萧震到心脉具断,忽然从剑身传来一股热气,由于剑身本若寒冰般阴冷,此刻忽然发热,更显灼人,洛迦王待要发力,剑身已如一块烧红的烙铁,他不由得松开了手。
失去支持之力,云萧四肢百骸顿觉失去力气,整个人重重的的倒在地上,洛迦王几步走到云萧身旁,心道,“此剑此人,均有蹊跷,今日不若全都毁去,以免后顾之忧。”他伸手一撩衣袍,身旁不远处地上躺着的一柄剑便飞到了他的手中,他一剑正要刺向云萧,一阵轰隆隆马蹄之声突然传来,空中突然散落下无数黑色的小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