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棠很短促的笑了一声，她望着唐念念，眉目间有一闪而过的哀愁：“我很了解你，小姑娘，你姓唐，我也姓唐，如果你对我不带有这些恶意，我想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唐念念依旧望着她。

唐小棠微微别过头，她略略浅叹，转眼望着她：“我们是两条路上的人，我不干涉你，你也不要干涉我。”

“我要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唐小棠摇摇头：“我不能说。”

“你为谁而来？”

“时宇。”

“为了那块玉？”唐念念看着她。

唐小棠微微垂下眼眸，面带笑容，很快抬眼看着她：“也可以这么说。”

“你是人类吗？”

唐小棠略一思量：“也是，也不是。”

“你会伤害他吗？”

唐小棠摇了摇头。

“会伤害他的家人？”

唐小棠又摇了摇头。

唐念念背过手：“我不明白。”

唐小棠微笑起来：“有些事情总是不能太过明白。”

“但我必须弄明白。”唐念念眉头紧蹙：“你和药师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愿意坦诚相告，我就不干涉你。”

唐小棠变得有点疑惑：“我并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那么”唐念念轻轻指了指她：“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

“我不能说。”唐小棠依旧如此：“不能告诉你。”

“那你要做什么？”唐念念的声音多了几分严厉：“说实话！”

唐小棠笑了：“我了解你，你不会真的对我发脾气。”她也指了指唐念念：“念念，虽然你总是让陌生人觉得有点刻薄，但你是个很善良的人。”

“……”唐念念望着她：“你是谁？”

“再给我一点时间吧。”唐小棠长舒了一口气，眉宇间带着一点女孩家的俏皮：“这也不是我愿意的，而且我也不知道高越真的不是神棍。”

还没等唐念念消化这些云里雾里的话，唐小棠就跟她摆了摆手：“刚才你朋友买菜去了，你现在去菜场就能见到她。别再为我费心了，祝你好运了，小姑娘。”

“……喂！”唐念念看她头也不回的离开，试图叫住她。唐小棠走过马路，回过身又望了她一眼，面带微笑冲她摆了摆手，没有再回头。

这一切……真是太奇怪了。她那种感觉，就好像她和唐念念是多年的老朋友，就好像白小樱、就好像曾经的祁子期一样。

但这不可能，绝无可能。

抱着这个疑惑心不在焉的过了一下午，吃饭的时候，唐念念决定暂时把这件事放下。

唐小棠的意思是，她是冲着那块玉来的，但是她不会伤害时宇和他的家人，那语气意外的诚恳，几乎有那么一瞬，唐念念都要相信她了。

想来想去，这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如果她真的是妖怪，只要她愿意好好跟时宇过一生其实也未尝不可。

可是她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

“倒太多醋了吧。”白小樱探头过来看着唐念念调酱汁，开口说话时一下把她拉进了现实。

唐念念赶紧把醋放好：“多吃点醋怕什么。”她嘶了一声：“天气真是越来越冷，干脆开空调得了。”

“开空调多费电啊，”白小樱哼了一声：“陈师傅说了最近楼里总跳闸。”

“跳闸？又不是用电量很大。也不是老式小区。”唐念念吐槽道：“有毒吧。”

白小樱撇撇嘴：“那谁知道呢，但是现在又不是开空调的时候，用那么多电干什么，冻死人吗。”

唐念念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