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被组织囚禁在这个基地里已经有将近两个月了,他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一样,被限制在这个不算特别大的“地狱”中。
其实组织并没有对他进行什么过分的实验,可能是因为他有编号的原因,除了隔三差五的“适应性训练”(毒打)和抽血之外,他甚至还有相当程度的自由,在规定时间外闲逛吃饭也不会受到任何管束。
但表面优厚的待遇并不能掩盖这个组织下的鲜血与罪恶,虽然张贺并不是那种嫉恶如仇的卫道士,但看到一个个和自己一样无辜的普通人,被暴力胁迫着,进行惨无人道的活体实验和基因改造,自认为三观比较端正的张贺根本无法无视掉他们绝望的眼神。
他不止一次观察过“展厅”摆放的生物标本们。有的“标本”体型非常瘦小,完全变形的面部仍旧残留着害怕的神情,蜷缩成一团的畸形身躯让张贺都有些不忍直视。
“他们本来应该在自己父母的保护下开开心心地长大吧,然后幸福地上学、恋爱、成家、再完完整整地走完自己平凡的一生。”
哀嚎声,哭泣声,低吼声仿佛还在张贺的耳边萦绕,转头看了看实验台上被解剖开的“实验体”,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抱着自己大腿的小吹雪,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水,摸了摸她黑色的头发,重新直起身来。
“‘医生’、‘助手’、‘沙蝎’还有其他的底层成员。据我所知,你们已经在这个基地工作了四五年了吧。每年消耗上千条人命所得来的‘基因强化’好用吗?难道你们在那些无辜的普通人身上用刀子比划来比划去,不会在夜晚回想起他们的尖叫吗?”
右拳慢慢攥紧,在众人都无法看见的视角,银白色的钢铁骑士,从张贺身后浮现,银色的金属战靴踩在了地板上,发出铿锵的脆响。
“没有人来约束你们的欲望,掠夺他人所获得的利益越高,你们就越疯狂地犯下恶行,领导你们的是些‘恶魔’,而你们也成为了他们的小鬼。”
明明没有人在移动的地下三层,却有脚步声慢慢朝医生等人逼近,连作战经验丰富的“沙蝎”的额头都流下了汗珠,不断警戒着前方发出声响的空地。
“没有人来制止你们,没有人来谴责你们,你们只得到了上层下发的奖励,被自己的欲望驱使着,将暴行施展在了所谓的弱者身上,你们,已经失去了人性。”
张贺撕下了自己身上属于“组织”的九十九号,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臂膀。
“没有人来做‘正义’,那我来!你们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犯下的罪孽,就由我的替身来制裁。”
“苍白的正义”悍然出手。
“厄啊~~...~”
一声痛苦的叫喊才刚说出口,便断断续续地小了下来,一声类似气球爆炸的声音从一旁的解剖医生身上传来。
几位平常最喜欢恐吓实验品的医生和武装人员听到怪响,打了个激灵,眼睛捕捉到的画面却让他们的大脑有些转不过来弯。
那名手上还拿着刀片的解剖者像一只被铁棍串起的烤串一样,胸口被破开了一个洞,悬浮在离地二十公分的地面上,瞪得快要爆出来的双眼直瞪瞪得看着自己胸腔的空洞,四肢不断的挥舞,很快就停止了运动,头颅一歪,几秒钟就失去了生命。
无法被众人观测的“苍白的正义”从第一个死亡的组织成员体内抽出了拳头,只是一挥手,就将那位被穿胸的解剖员甩在了墙上,在墙上溅出一个红色的图案。
“铿锵...铿锵...”无形的脚步再次响起。
“沙蝎”头上的汗更加密集了,持枪警戒的他向脚步声处倾泻着枪火,却没有收到一丝回应。
在场的组织成员虽然手上都有不止一条人命,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这么大的
“啊~~!!”
刚刚还在肆意剥夺他人生命的刽子手们恐惧地望着墙上的印记和倒在墙边尚在抽搐的同事,踉跄着后退,想要逃离面前的“魔鬼”。
实验组人员,医生最得力的“助手”离门最近,他慌张地冲到门口,想要推门离开这里,可是,当他的手指在碰到门把手的一瞬间,嘈杂的室内突然响起了一声按钮按下的声音,助手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强烈的撕裂感笼罩了他的全身。
“太晚了,“苍白的正义”已经摸过这个门了,其实苦果早已埋下,现在,轮到你们品尝的时候了。”张贺平静的声音刺入了他们的心中。
“杀手皇后·第一炸弹。”
“啪嗒”一声脆响成了他们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