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话。”韩王最讨厌了尘的话里有话,佛经释义里很像,看着是这个意思,其实是那个意思。
“沈芩不是皇贵妃,钟云疏也不是当年的韩王殿下。”了尘看到的是明局,他俩合则下无双,分则各自为王。
正在这时,僧医在厢房外声道:“雷鸟回来了。”
“立刻把他们截上山。”了尘站起来,打开厢房的窗格,向着空扔出一个棍,滋啦响着落向山下。
“……”韩王有些不明白,了尘的性子很独,怎么会和钟云疏沈芩如此亲密。
三刻钟后,风尘仆仆的钟云疏和沈芩,出现在韩王与了尘的面前:“殿下,住持。”
韩王蹭的站起来,还没挂念完,人就出现了,太让人措手不及了:“快坐下,喝些茶。”
钟云疏有些不解:“不先进宫复命?”
韩王没好气地回:“陛下好着呢,今日立信王为国君,正关门打狗呢,你们去凑什么热闹?先在这里歇几,瞧瞧你们的样子,都快赶上路边叫花子了。”
钟云疏和沈芩因为苗儿曾祖的话,几乎是没日没夜地赶路,生怕看到永安城满城素缟,听了韩王这番话总算松了一口气,但是关门打狗这听着怎么这么想笑。
韩王赶紧支他们走:“快去厢房沐浴更衣,吃些斋饭好好休息,去吧去吧。”几乎是连推带搡地把他们赶走了。
“殿下心虚了。”了尘悠哉悠哉地拆台。
韩王呵呵:“你没看到沈苣脸色?晚上再替她把个脉。”
子尘仅存的顽皮顿时消失了,沈芩惯于拼命,这么长时间没见,又瘦了。
……
厢房里,沈芩和钟云疏隔着几重竹帘,靠在各自的浴桶里泡澡。
“你有没有觉得殿下有点怪?”沈芩闭着眼睛,积蓄多日的酸胀疲惫席卷而来,除了大脑还很清醒,其他部位完全不想动一下。
“嗯,”钟云疏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竹帘那边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就是困,”沈芩费力地睁着眼睛,“让我睡上一整就行了。”
事实上,等沈芩在厢房里睡着时,刚要入睡的钟云疏被韩王殿下叫去了藏经阁。
钟云疏坐在韩王对面,看着他和了尘,很沉默。
韩王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了尘悠哉悠哉把好不容易明朗的前路,又挑出些许阴影来:“贫僧建议,休整结束,把沈芩留下,直到圣旨为沈家正名,再让她以沈家嫡女的样子出现。”
“这里还算安全。”
钟云疏却看出了其他事情:“陛下要赐婚,信王殿下要娶沈芩,是吗?”
韩王移开视线。
“还没颁旨,十之八九。”了尘补得一手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