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一连串的事情,当真是一场梦一般。
起初自以为带着俩万骑军的自己定能解了这围城之难,毕竟这些个骑军乃是江北百战的将军卫。
全死了那么明日我要用什么去接应太子殿下?
一脸的慌乱的曹胖,已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手中紧紧抱着的剑匣子却是没有半点松开的痕迹,突然看了一眼手中的剑匣子,渐渐没了慌乱的神情,终于定下了神。事情还有着转机,自己还有着必须要做的事情想到这里的曹胖渐渐的感觉到从心口开始,有什么东西慢慢的温暖的全身,驱赶了全身麻痹的状态,就好像冰冻的身体渐渐被温暖的火堆融化,这种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见过。
是那年吗?大将军在尸体堆里将我捞出来的时候?
“活下去的理由吗总有那么一个人是你一回想到,就如同沉浸在温暖的阳光下静静的躺在满是腥咸的海水中,纵使身下是无底的黑暗,头顶仍然是灿烂的阳光。”那个看不清身型的男子这么对自己说来着,他头顶的光真的很灿烂。
冷静下来的曹胖,才意识到自己所身处的环境,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追兵早已不见踪迹,身边几人沉稳的策马前行,领头的人自己刚好认识,正是此次俩万先行军的副将杨树,自己的副手。
曹胖动了动脑子想了想事情,怎么也想不通透,为何俩万人马全葬送在了那里,毕竟是一支骑军,而且敌众我寡,应是不该恋战,再如何也不该是个尸血成山的局面才对。
眼前的杨树也不是个不懂兵事的毛头小子,只是现在不是发问的时候,沉下心来静静等着马儿停下的那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马儿停了下来,身边几人下了马,沉黑的夜色掩盖着几人的面容,让人看不真实脸上的神色。
杨树没有回头,沉闷的嗓子似是被冤魂压着拼命吼出来似的,说的话却不是曹胖想要听见的解释。
“圣上怎么交代的?”
曹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轻轻问了一句“全死了?”
杨树静了一会,似是不想回答,却还是说了“除了我们几个应该是没人了?”
“怎么回事?”曹胖又问,声音已经不在轻松,渐渐有些颤抖和不解。
“曹士杰进京勤王,需要我们引开一面敌军。”
曹胖紧紧攒着的手松了开来,又再次捏紧,却没冲着眼前的人脸上打上去。
“你该知道,曹士杰并不甘心做一个王爷。”
“是的,我知道。”
“那么给我个你这么做的理由,你是朝廷的人,将军府里的人都知道。”
杨树和鲍信是朝廷塞进将军府里夺权的人,将军府里的人都清楚,只是府里的人还清楚大将军是不会反的。
“相比于死在大莽手里,落在曹士杰的手中,圣上还有机会,他没有给我时间等到你这边的消息,而且来的人是曹士杰的儿子,而不是曹士杰。”
曹胖有些生气,但是杨树知道曹胖冷静下来了,这时候的曹胖不会和自己起争执的。
“有些事情要你们去做。”
曹胖拿出剑匣子里的东西,把应该交给大将军的信件给了杨树。
“你派人将这封信给大将军,明日晨时俩刻带兵去西门,届时城门会开,陛下将从此门出,原本是这样的。如果你和曹士杰的计划没有成功,这件事情就要你来做了,兵马也是你去找,记住晨时俩刻,一子不漏。”
话语说完,拉了拉身边的马儿,翻身上马,直往北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