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胥幼玲离开时有些踉跄不稳的身形,陆奕铭刚才还温润和气的眼神瞬间覆上了一层冰霜,内心早就有了筹谋。
阿灿这几天发现公司里出现了几个陌生男子,据他了解是陆奕铭近期新招的管理,想着股东大会在即,或许他想更迭管理层,于是阿灿便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没有注意到这几个人在办公室里从来不做工作,整天就是坐着。
趁着陆奕铭忙碌的时候,阿灿去了机库看阿伟几人,本以为会看到他们颓废的模样,没想到阿伟看起来精神倒是不错。
在房间里,他和阿伟聊了起来,告诉他席承骁即将行动,他们离解脱的日子也不远了。
阿伟苦笑一声:“解脱?只是从这个牢笼转到另一个牢笼而已吧?”
“阿伟哥……”阿灿心有悸动,不由说道:“咱们从小就流落街头,家人早就不知道在哪里了,我们什么苦没有吃过,可是有哪一天过过安生的日子?哪怕是后来追随陆奕铭,也只不过是提着脑袋替他办事,整日里如履薄冰,你难道真的想就这样过一辈子吗?”
阿伟垂下眸不吭声。
“我倒是看开了,与其这样不明不白的过日子,替别人活,不如好好赎罪,改造出来了谋个正经的生计,找个老婆,生个娃,那时候才是真正的为自己活着。”阿灿感触颇深的说着。
“你这话……我也想过……”阿伟被阿灿的话触动了。
“所以,别再犹豫了,倒时候咱们一起出庭作证,赎罪。”阿灿坚定的说。
“行,我明白了。”阿伟也是干脆人,不过他想了想又说:“不过你还是要提醒一下席承骁,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了解陆奕铭,当初愿意追随他也是因为他够狠,做事果决,而且有超人的洞察力,所以一直认为跟着他有出头之日,这样的人不好对付,也绝对不会甘心被擒的,别到时候被他反将一军。”
“好,我会转告席先生的。”见阿伟终于想通了,阿灿也就放心了。
下午离开机库之后,回市区的路上阿灿将阿伟的话转告给了席承骁,席承骁细细思忖过后又将整个计划过滤了一遍,可无论如何,向来无比自信的他依旧觉得不够缜密,因为南琤琦的安全始终是他最挂心的。
思前想后,席承骁来到裴瑾舒所住的酒店将杰四人召齐,再次细细的对过计划,尽力确保万无一失,可是他没有想到,他和杰几人商议的情景却被偷偷躲起来的裴瑾舒给拍下来传给了陆奕铭。
看到照片,陆奕铭已经毫无怀疑了,他现在甚至已经怀疑阿伟他们根本就没有离开a市,而是被席承骁用某种手段关起来了,届时强迫他们做污点证人指认自己,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如此胸有成竹?
而当中一直在寻找阿伟等人踪迹的阿灿也脱不了嫌疑,天性多疑,此时的陆奕铭已经谁也不相信了。
事到如今,他只有一条出路,而为了这条出路,在席承骁筹谋之时,他也一样在准备着,好在,离股东大会还有一段时间。
距离股东大会还有五天,a市忽然突降大雨,一场暴雨将盛夏的炎热尽数冲掉,空气凉爽得让人精神振奋,可是南琤琦在这么难得的凉爽当中却冲不散心底的阴郁。
这几天晚樱花依旧没有断过,并且,每一束花当中还附带了一张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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