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非恭敬回道:“回禀西护坞先生,这个火折子是我昨日在四姑娘遇害的地方捡到的,具当时在场的人回忆说,四姑娘的马车着火非常蹊跷,恰恰三姑娘与五姑娘靠近马车时,这火便起来了。偏偏当日晚上,五姑娘不辞而别,离开了邪妖坞。”他的意思很明确,这火是殷洛寒放的。
殷洛冰没想到,孟非绕来绕去,把殷洛寒绕了进来。
佛姨跪在那里,听着孟非的话,更是手心里捏了一把汗,幸好殷洛寒走了,要不然会更麻烦。
“五姑娘私自离开了邪妖坞?”一直没有说话的北护坞先生皱着眉头,对跪着的晋夫人有些微怒道。
“晋夫人起来回话吧”你南护坞先生吩咐道,又冲佛姨与殷洛冰说道:“你们两个也起来吧!”
晋夫人起身说道:“五姑娘确实离开了邪妖坞,但她是不是放火之人,无人能知。”晋夫人的意思很明确,殷洛寒因离开邪妖坞,是不是她放的火已经无法查问。
孟非怕晋夫人找托词给殷洛寒开脱,忙插嘴道:“这火若不是她放的,怎么会在现场找到她的火折子,她又何必连夜畏罪跑了。”
“我说过,她现在已经离开邪妖坞,她是不是畏罪离开,除了问她自己,无人能知!”晋夫人很少在旁人面前发怒,可现在孟非所作所为实在超出了她所能忍耐的范围,语气中自然当仁不让。
有件事殷洛冰很清楚,孟非手中的这个火折子绝不是殷洛寒丢在现场的,事发后不久她还亲自去寻过一次,并没有发现,再者,放火的是她,殷洛寒当时并没有拿出过火折子,又怎么会遗留在那?
殷洛冰定了定神,上前说道:“禀告四大护坞先生,这火折子虽然是五妹的,但孟公子绝不是从四妹死的现场找到的,当时我与五妹离得最近,并没有见她拿出过火折子。”
“呵呵”孟非苦笑了下,“真是可笑,你与五姑娘都是晋夫人身边的人,自然要替她说好话了。”
殷洛冰自然不会让他如此攻击自己,“孟公子可也别忘了,邪妖坞的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七姐妹中,五妹向来与我不合,我又怎会好心帮她?”
“那,那场火是如何着起来?”孟非踱着脚,气急败坏的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殷洛冰耍了个小聪明,“孟公子若是真想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就把当场所有的人都喊来,自然也包括那些不是邪妖坞的客人。”
“三姑娘休得无礼!”晋夫人佯装训斥殷洛冰一句,但心中对她刚才的表现极为满意。这种遇事不慌乱,还能随机应变的能力正是邪妖坞坞主本身要具备的能力。以前,她以为殷洛冰缺少这份稳重与聪颖,现在看来,可以好好培养一番。
孟非自然不会一个个去查,这里面除了朱子砚他们,自然还包括他的汪依诺。他与汪依诺的关系绝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
“把他们牵涉进来自然不必,我看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西护坞先生像发号施令般,把这件事情给了解了,其它的护坞先生也没有反对,“不过,她私自离开邪妖坞,这件事岂能轻易绕过去。如果邪妖坞的人都向她学习,说走就走,到时咱们整个邪妖坞岂不连一点规矩都没了。”他这句话是对晋夫人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