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你就滚了?”
“那我不滚还能干啥!”
佟氏听了又气:“你个没用的玩意儿,就整不明白女人心里想的是啥!她骂你也是嘴硬,还是对你有那份儿心,不然骂你干什么,你当生气不累咋的!”
吴大山完全不敢相信,说道:“娘你说啥呢,都成啥样了,她还对我有那份心,有心就不骂我了!”
佟氏气得直搓脚:“哎呀,你这个死榆木疙瘩,你这脑子啥时候能开点窍!有些时候,女人说的话越狠,那越是想让你知道,她对你好!她是急是气,跟我骂你一样,都是嘴硬,耍脾气的,你要是会哄,这时候把她哄好,让她气出去了,她就又回来了!”
吴大山更迷糊了,晕头转向,说道:“她都恨到想要文秀的命了,我想哄好她,除非在死在她眼前,咋能哄得好呢!”
吴小玉也觉得娘说得有道理,劝道:“哥,我看你们这样也不是办法,回头我要是走了,你住得还远,这边有什么事你都不知道,也得搬到近处来,搬到近处,不如还是一家,你信娘的,想办法再哄哄嫂子,或许真能哄回来。”
吴大山急了,说道:“都说哄,我不是都哄这些年了么!可是哪哄得好,越哄她就越作我!把我弄得傻子似的!”
吴小玉也头大,说道:“哥你那不是哄,你那是让!你让着她,她未必感觉得到你的好,只觉得你脾气就是这样,哄她是让她知道你对她好,不一样的,不同的人,能看到的东西不一样,有的女人,看得到你在让她,知道那是你对她的一种好,可是有的女人看不出来,需要的就是另一种。”
其实她知道,季铁辰对自己,也是这种“让”,感觉不到很炽热,但却长久,宽容,从前哥哥对嫂子也一样,就是那种“你做啥都依你、你哪儿不对都忍你”的好,只是两人的心从开始就没在同一条线上,所以没有长久,而自己和季铁辰,刚好两人遇在一条线上,就珠联璧合了。
吴大山被她说得更懵,绷着脸摇头:“你说啥呢,那么啰嗦,弄得跟考文章似的,我哪会,我跟文秀就不用这些!”
吴小玉无奈了,有些事情是教不会的,就像永远不可能把木讷的哥哥教成细心的安良毓,哪怕是给他出点子,他学着一样,做出来又是一样,根本不可能做成别人想象的样子,看来他和何美凤之间,最后能是什么样,只能看天意了。
佟氏也一样,就知道儿子有些事做得不对路,却也不知道怎么改变,除去有一个仍旧想让儿子媳妇复合的想法,别的也不知道做什么。
看到儿子摇头,感觉没什么希望了,难过了一下,又问起其他:“你在他家见到根生了没有?”
吴大山道:“见着了,正正哭的时候,他把正正抱走哄去了,没看出来对我差样。”
佟氏又叹气说起春芳的事。
吴大山听了抱头自责:“都怪我!要不是我,春芳和根生肯定没这事,我这是又把这俩人给害了!”
佟氏道:“那你能咋办?都闹成这地步了,咱们还敢出面说和咋的,要是真说,那比催他们和离还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