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接了。
因为他又控制不了自己了!
“没错,又是我鸽子哒,哒哒哒哒。”
操控着楚清接下任务的鸽子邪魅一笑。
顷泽——一处不知名的地方,一条宽阔的河流将其分为泾渭分明的两部分。
左边绿草如茵,一座小木屋搭建在不远处,还有一条码头伸向河中央。
右边则是一片龟裂的土地,堆满了不可名状的垃圾。
生机与死寂,在这里对立着,并不相融。
少顷,一个穿着家居服的男人从屋内走出,边刷牙边往码头走去。
“he,bulubulutui”,走到码头尽头,男人停住脚步,含了口水,一仰头涮了涮,然后就吐了出去。
如此三番,男人刷完了牙,随手将牙缸与牙刷扔往对面,接着掬起一捧河水开始洗脸。
这河说来也奇怪,咋一看与普通的河流别无二致,但这河流就像荧幕一般,显现出许多影像。
男人洗完脸后随意瞟了两眼,接着回屋拿了把铁锨,又从河底拉上来一叶扁舟,也不管湿润与否,带着铁锨、撑着扁舟就往对岸去了。
此刻已是夜晚。
人们在夜晚的行为总是大致相似——找一处温暖且明亮的地方,休息或是娱乐。
哪怕是不同世界里,也逃不过这个范围。
将油灯点燃,西恩小心翼翼地扣上了灯罩,慢慢将油灯挪到饭桌上。
楚清白天还没发现,而到了夜晚,他才感觉到西恩处境的窘迫。
并不是因屋子破旧,而是因为除开他,就西恩一个人。
就像以前的他一样——一个人生活着。
“家里就你一个人了?”
楚清思量再三,还是没忍住,问出这句话。
“嗯”,简单的回答,西恩盯着升腾的火苗,虽是离光明很近,虽是西恩的面庞被光明照耀着,虽然西恩的眼睛里,火苗轻轻摇曳。但楚清总感觉西恩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能告诉我原因么?”
“你会告诉我为什么有人会追杀你么?”
西恩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唉,终究是天宝年间大梦一场。”
楚清假装感慨,同时心里也奇怪:这一次没有确切的人物信息。
沉默降临,两个人不知想着什么,影子映在墙上,被拉的很长。
好久,西恩开口打破沉默:
“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明天咱们还要去找村长,你还是睡这屋,我回我屋睡觉了,晚安。”
说着,西恩起身就要回屋,楚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