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绮兰也只能认下来,“那你可得记得。”既然装了,那就要从头装到尾。
独孤恂极了解许绮兰的,记起刚才看见许绮兰略微失态,他问一句,“看字画时,你笑什么?”
“我笑他第一幅就是假的,是赝品呐。”许绮兰嘴角上扬,接着说道,“他还想显摆显摆,可怜遇到我这个行家。我懒得戳穿他们,虽是萍水相逢,也得给他们留一点面子。”
独孤恂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是假的?”
“苏州林公,乃是我外祖。外祖逝去之前留了遗言,所有画作、藏书都赠给我父亲母亲。母亲留了一些给外祖家的舅舅们做个念想,剩下的,都带回了京城。”许绮兰娓娓道来,“即使留下的,我家也有我二哥仿画的存样。所有画作我从小看到大,桃花有那么七幅,但都是白桃,绝无粉桃的。我年少是好奇,问过母亲,母亲也说外公只画白桃,即使送给友人的,也只有白桃。原因我母亲却说不上来。”
独孤恂听了,说道:“还有这么个秘辛,那成大人遇上对手了。”
许绮兰笑道,“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招。”
“江南各地官员联系错综复杂,又与京里明里暗里互相勾结连成一党。你看,我们前脚才到龙凤镇,后脚就被这里人发现了,从今往后,你我的行迹再也隐藏不住了。”独孤恂笑道,“我仅是点了学差,说到底有什么势力?他们这就蜂拥而至,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许绮兰问道:“那你说,汾阳王那年南下,和这边的官员到底有没有暗地里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