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却是义愤填膺,“别提那个狗男人!就是他让主子来栖霞寺祈福的,还说坐轿子心不够诚,就应该徒步上去,”
“哈?”许绮兰听得惊呆了,“他一点都不顾你家太太和肚子里的孩子?”
木兰冷哼一声,“有了蒙姨娘,就算其他人都死绝了,他也不会伤心流泪的。今次,也是他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胎不稳,需得求一求神佛保佑,我家主子身为嫡母,很应该亲自上山一趟。”
“这”许绮兰一时无话可说了。男人着实可恨,但这位白夫人,也太过逆来顺受了。
人家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总该有个底线吧。
大约白夫人也觉得没意思,把头扭过一边,不与许绮兰她们对视。
而木兰像是打开了话茬子,紧接着又说:“我家老爷,当初靠我主子娘家刘家的钱财,捐了个官做。如今我们刘家大不如前,他立刻翻脸不认人了。对我家主子动辄打骂,如今怀了孩子不好朝别处下手,只能打打手臂了。您若掀开袖子来看,上回掐的痕迹还在呢。”
许绮兰着实气氛,可这种秘辛,她听得也蛮尴尬。这位白夫人逆来顺受惯了,许绮兰就算愤愤不平,想帮帮忙,人家还不一定乐意的。算了算了,出门在外,不多管闲事方是正理啊。
山风一吹,木兰脑子亦清醒一些,又道,“你二人听口音不像本地的,我也只是冲你们发一发牢骚。二位听过,也便忘了吧,千万别向旁人多说。她又不肯甩开那边的人,究竟还是得回家的。”
许绮兰点了点头,“这个自然。我同夫人萍水相逢也是有缘,祝夫人日后能事事顺心,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