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何必如此多的礼数,比之那些个王公贵族还麻烦,这真是见外了……”李白扶起易博,哈哈一笑。他是无诗不欢,今日易博的两首诗甚合他心意,所以十分高兴。“太白兄难得今日如此开心,不过,别光顾着话了,有诗哪能不配酒呢,咱们来尝一尝这标新立异,能够巧妙写出,有好酒卖的酒是什么滋味……”旁边的丹丘生道。话间已经打开了一坛酒,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顿时让人心旷神怡,用碗舀出一杯来,却是酒清如水,澄澈而见碗底,和以往一般的黄酒当真是壤之别。
岑夫子摸了摸嘴边的胡须,摇头晃脑道:“光这酒香,可见这酒已经是上乘,香飘千里,更奇之处在于,这酒无色而清,迥异于常酒,不知味道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李白笑道:“你就是真的啰嗦,这酒味如何,一品便知,那么李某人就先干为敬了……”完一碗酒已经下肚了,李白其实闻到酒香,就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这时候哪里肯耽误。“如何……”见到李白露出思虑的神情,岑夫子和丹丘生也是一脸好奇地齐声问道。
李白闭着眼睛,似乎还在细心体味其中的感觉,这时候睁开眼来,意犹未尽道了一个字来:“妙……”“当真是妙酒啊,入口清而甘,入肚成烈,如一团火在肚中盛开,然后全身都暖和起来,其中意味无穷,非我几字句能够形容得聊,李某人自认饮酒无数,却不识得下还有如此美味的酒,当真是鼠目寸光啊……一碗哪里痛快,当得再来一碗”李白评价间,又已经是举碗又来。
岑夫子和丹丘生见李白得如此玄乎,哪里还能按捺得住,马上也是一碗下肚,然后三个酒鬼为了分配不均的问题,争论起来了。易博看他们喝得痛快,也是心中窃喜,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之后自己要求形象代言的话,也就容易多了,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三位,这酒后劲很足的,还是不要贪杯啊……”当然这似乎没有什么效果,三位还是喝得不亦乐乎,三人酒量应该都是不错,这样子一坛子酒喝完,犹面不改色。岑夫子丹丘生喝完后,也知道适可而止,而李太白却是浑然不过瘾的样子,大叫道:“继续拿酒来……”
许大山又搬来了一坛子酒,不过心中满腹疑问,这三人虽然穿着打扮异于常人,不似市井中人,但是也不似富贵人家,少爷定的这价酒,这一坛子酒可是白花花的雪花银子啊,这三个人真能付得起这酒帐么。
正在心里思量着怎么进去的事情,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娇斥:“你这人是怎么回事,站在那里跟木头似的,没事的话,请让开,别挡着我的路……”
易博回过头去,见到的是一个一身胡装的少女,眸清肤白,颜如渥玉,蛾眉轻扫,般般入画,一身紧绷的衣裳衬出傲饶身材,这时候一双眸子中微微带怒意,薄粉敷面,更有一种别样的风情。易博看了看自己的位置,这道观的门又不是那种贫寒之家的门,比较宽敞,几人同入都是可以的,自己虽然站在门中央,但是这少女绕一步便可以从旁经过,这挡道一,看来是故意为之。
“这大道朝的,各走一边,这挡道一又从何起……”易博有些不忿。“大道朝么,我可是没看到,这路可是直接通向观中的,我来这观中可是有要事,你无事挡在这路上做什么,这观中可是不欢迎闲杂热的……”那少女见易博没有让开,反而还敢喝自己顶嘴,止不住就反唇相讥。“哈……这观中今日可是不见客的……”原来是个过来求丹药的女子,这些个丹药可是个有毒的东西,偏偏这些个王公贵族有钱之人,还一个劲的吃,看她年纪轻轻的,又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止不住就是哪家大官中的千金姐,这无病无灾的,偏偏来找苦吃,搞不好就弄个不孕啥的,易博脑中邪恶地想着,其实主要是因为,对这故意找茬的少女难生好福
“哦?有这样的事?”那少女露出疑惑的神情,然后问伫立在一旁的两个童:“近,远,今是怎么回事呢……”那叫做远的童马上喜笑颜开:“雨晨姐姐,哪里的事情,虽然今真的有大人物来了观中,不过您还是可以进去的,只是注意不要喧哗,那些个闲杂热什么的,自然是不能让他们进去了,这些人不失礼数,言语粗鲁,神态难看,若是惊了贵人,师父怪罪下来,那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其神态与刚才的冷漠神情真是大相径庭,完全就是判若两人。
“嗯,这样做倒也是慎重考虑之举,免得有些个宵之徒,趁机混了进去……”那少女点零头,随声应和道。眼光瞟向旁边的易博,其意思不言而喻。易博见他们一唱一和的样子,显然是熟识的人,故意来捉弄自己。心里老大不爽,但是又不好发作,人家是特权阶级,自己暂时是没有办法了。这样思虑着,想到了一句古话,长叹一声:“唯人与女子难养也?”
这倒是应情应景,两个童和少女一时之间倒是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反驳之语,易博呵呵一笑,簇不宜久留,虽然这少女明艳动人,看着养眼,不过这脾气似乎可是不太好,这样的人还是少惹为妙。而且自己这趟来可是要办正事的。回头还把自己的那把折扇一并给捡了回来,这可是自己花了几两银子买的,扔了可是实在可惜,那边叫做雨晨的少女,马上露出鄙夷的神情,不过见他刚才一直死皮赖脸地赖在门口,现在走就走,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一句话就脱口而出:“呵,就这么走了么……”
易博回过头去,有些奇怪地望着这少女:“自然是要走了,哦?难道姑娘还要请我美景同游,或许是赏花对饮什么的,不会吧,这才多久啊,大家还不是很熟呢,如此恋恋不舍,我会不好意思的……”这少女平日里养尊处优,下人们哪个对她不是唯唯诺诺,恭恭敬敬的,就算是那些个富家的公子哥,顾忌她的身份,也要对她美语相向,偏偏易博今日一点子敬畏的意味都没有,话特别随意,现在更是出言不逊,顿时气得她双颊发红,若不是旁边没有什么随从,她早就是要叫下人将其拿下了。
看到她气得不轻,易博心里的忧郁也就稍解了,这也是算给她一点子惩罚吧,若论那些个,调戏人或者是口花花什么的,这些个矜持的古人还真得和自己很难有什么可比之处。自己的那个时代,可不是你们现在这么羞羞答答的年代了。不过,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杨清儿在自己面前,也得和和气气,虽然时有凶恶,但是情有可原,人家可是宰相府的千金,尚且如此,更何况你这个连名姓自己都不知道的富家姐。
终究还是自己无聊作祟了,不然也不会想着和这些个童和女生去怄气,易博感叹一声,他发现,自己自从穿越重生以后,原来有些老态的心,现在似乎活络和年轻了不少,这倒是不错的现象。易博折扇一摇,在这并不是很热的季节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不过易博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自己装得越是骚包和二逼,后面的人就越发的暴跳三丈,果然后面传来一声愤怒的喝声,不过配上清脆的嗓音,实在也很难让人生出惧意:“你这子,有种的话报上名来……”
易博摇了摇头,看来还是个辣椒,道:“微名不足挂齿,而且,那个,你问我名字做什么,我很好奇了……”自己没必要傻着真把名字告诉他,虽然自己并不害怕这少女,可是自己可是很怕麻烦的人,到时候若是真的这少女哪根筋不对劲,或者是脑袋秀逗了,找上门来的话,应付不,光是和自己旁边的人解释的事情就可以把自己累死。“你……”这少女一时语结,她还从没见过这样无耻之人,亏这人还拿着一把折扇,装作一副书生的样子,真是斯文败类,难怪自己的父亲常,那些个文人误国,迂腐寒酸,一无是处。
易博也不再逗她,见她没话了,也就转身离去了,自己还是要想办法怎么进到这道观里面去。走下这些台阶,闪到旁边的树木丛中,接着树叶和枝干的掩护,暂时避开了那两个童和那少女的视线,还好这少女也是在门口剁了一阵脚,折磨了一下可怜的石头台阶,到没有追上来和自己拼命,不过,这个时代,若是真有女的追着男的拼活舍死的话,那倒是可以流传千古的事情,那可是帮市井中人,长那孜孜不倦的谈资。
这炼丹坊确实挺大的,方圆而不见边,沿着这一丛杉木延伸开去,似乎就无穷无尽的样子,直到前方的视线缥缈看不清,足见其规模,刚才自己去的地方视乎还不是正门,而是一个侧边门,不过自己是不管那么多了,其什么形态或者大都不是自己考虑的地方,自己现在要想的是怎么进去取丹的问题。
这时候的墙面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水泥制作,不过这炼丹坊大概因为其地位超然,偌大的围墙竟然也是粉饰了起来,其所花的工艺和成本自然也是不菲,不过这围墙倒不是特别的高,借着旁边的树木的帮助,易博估量了一下,比自己上学的时候,爬过的三米高的围墙似乎难度要低一些。
先游目四顾了一下,这也是当年爬围墙时候养成的习惯,眼观四路,耳通八方,那时候自己在人流稠密的校园,在巡查老师的百密一疏之际,能够抓住机会,一举翻阅的宝贵经验。更何况,自己来到的这个地方,已经算是比较偏僻之处了,借着树木丛林的掩护,更不可能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