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富贵盯着她的身体问道:“除了这些外伤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施瓦辛格夏姐姐手愤怒尖叫道:“她上下两颗门牙都被强行拔掉,右手筋被挑断,右脚脚健被切,有明显的肛裂,一身的伤你问我还有什么?你还想她经历什么!”
她经历的绝不只有这么一点!虽然她现在经历看常人看来已经足够丧心病狂,可在苏富贵看显然不够,一个在灵魂深处向自己祈求的人怎么可能只经历这么一点?
他没向施瓦辛格夏姐姐解释,强行将她推出这个房间,苏富贵盯着她的身体,深邃的目光没入肉体直抵她的意识,她的灵魂,一个在诅咒这个世界的灵魂!
这是意识世界,最顶端存在着桥,一百多道桥横跨整个世界,大部分的桥下都有或弱或强光柱支撑,而有一座桥不仅没有光柱支撑,它还已是残破,一节一节,一块一块的拼接在一起。如腐朽残骸,风不用吹,只需轻轻经过便能让人联想大桥坍塌景象。而这座桥就是苏富贵的桥。
无数泡沫存在这个世界,光柱就是从聚集泡沫散出,泡沫不停的破灭又不停的产生。自下而上,新生泡沫一点点扩大,然后无法支撑破灭。很少有泡沫能上升到世界一半高度还存在着,绝大部分都堆压在世界底层,上升到百分之五六便会破灭。
无数泡沫中的一个即将破裂,和其它即将破灭的泡沫不同。它在产生一丝光,没入苏富贵桥的层层裂痕。
孱弱的光,因为光实在是太过弱小,因为光丝的数量只有它独自一丝,所以根本无法看到,而本该感受到光的苏富贵也因自身原因没有能主动察觉到它的存在。可以说若非此次物质世界上的近距离靠近,苏富贵根本发现不了。
可既然发现,那苏富贵便不会任由她死去。因为这丝光用世俗的话说叫信仰,也是老猫,溯里他们追求的食物,让他们能从文明覆灭中活下来的关键。
苏富贵拔出断刀,在手腕割了个口,血顺着她的嘴一滴滴往里流。
苏富贵需要她活着,他需要明白一个人究竟需要经历什么才会对自己的道产生信仰,只有这样他才有能大面积制造他的信仰者。之所以这样并非是为了去争,他只是想更早的恢复过来,更早的挣脱禁制束缚。
伤口缓慢止住,苏富贵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气息已经渐渐平稳便推门出去。
门外李闻正拉着要冲进来的施瓦辛格夏姐姐,他一见苏富贵出来就问道:“师叔里面那位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施瓦辛格夏姐姐也顾上挣扎,指着苏富贵就喊道:“这家伙连回避都不愿意,还问出那种话,你觉得他是个救人的样吗!”
“晚上应该就会醒。”苏富贵回了一句望着李闻问道:“牌子领了吗?”
李闻苦笑道:“还没来得及领。”
“走,先把正事办了。”
苏富贵在施瓦辛格夏姐姐瞪着眼睛中带着李闻和公鸡朝外走。
到了中央圆形擂台旁建筑,一百七八大厅只有两个保安正在调戏着五个兔女郎。
最左边兔女郎看见人来,将一个保安手从自己腿上拿下,笑着走了过来道:“两位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他们能有什么事。”手被拿下来的那个保安不耐烦的说道:“你才来几天不知道,李闻原来就是我们斗兽场里的人,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被蔡观主看中收为徒弟。可惜有这运没这命,到现在也只是个术士,连二阶的玉符都做不出。”
兔女郎的笑容冷了一分,可出于职业精神她还是走了过来,“李先生,请问您要办理什么业务?”
李闻指着苏富贵怪笑道:“这是我师叔,我师叔要参加斗兽比赛。”
还在摸兔女郎的保安听到师叔二字突然顿下,急忙起来跑到苏富贵面前公正道:“不知仙师驾临,胡伟招待不周,还望仙师赎罪。”
其他几人反应也是不慢,紧追着胡伟动作一一请罪。
李闻是蔡观主徒弟,他的师叔自然是蔡观主师弟。蔡观主收的一个徒弟废柴,难道蔡观主师弟也是废柴?最起码这个辈分就不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