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芙蓉饼中有毒么?”
“众人皆是这么传言。”
“我们先去看看再说。”
艾雯匆匆忙忙赶到阁院,格勒长宇已在床前,她走到格勒长宇身边轻声问道:“重儿怎么样了?”
“你还好意思问。”格勒长宇黑着一张脸。
艾雯委屈得很,但一时又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
一旁忧心忡忡,哭红着眼睛的夏莎见状便打圆场道:“王,请您不要怪二夫人,这分明有人在其中作梗,哪有人自己将毒药送上门的,分明就是栽赃陷害。二夫人,经过医官的全力救治,重儿目前病情暂时稳定,接下来还需要继续观察三日。”
“病情稳定了就好。”艾雯欲走到床前去看看小贵郡,格勒长宇一把将她拉住。
他道:“孩子刚睡着,就别再打扰了,你先回去吧。”他的眼神里透露着极为不耐烦的情绪。
这时候依侬也上来解围,道:“二夫人,您别担心,有医官在,重儿睡一会就没事了。等她好些,姐姐和我带着重儿去给你请安。”
“那就辛苦两位妹妹照顾着。”艾雯压着内心的怒火,甩身而去。一路上越想越气,又折返回去,找了当事医官问了才知,原来是芙蓉饼中加入了极寒的桑蓝(一种植物),一般人少食并无大碍,但小贵郡本就病中,误食了才会寒上加寒。
“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要陷我于不义。”艾雯牙都要咬碎了,这人的心何尝歹毒,竟然拿一个孩子的生命开玩笑。艾雯让小碧将膳房接触过芙蓉饼的人统统带到阁院里一一问话。其中,一位年长的侍女过分地紧张而露出破绽。逼问之下,那侍女才道出,原来夏莎前几日曾有辱于她,她一直记恨在心,得知小贵郡多日卧病未愈,故才想通过这种方式报复她。宫中其他人皆也收到同样加桑蓝的芙蓉饼,三夫人阁院中也都有。恰巧,二夫人向来不爱甜食,便把新鲜的芙蓉饼留给喜欢的吃小贵郡。小贵郡本就病中,又多食,才使得病发。
毒害贵郡重罪,艾雯便让人将这侍女送去法办。
夜里,格勒长宇怒气冲冲来到左翼的阁院,大声斥责左翼为何要对一个孩子下此毒手?
艾雯也生气上了头,她气他不相信她是清白的,气他还不如三夫人明白事理,道:“并非是我,下午妻家已经将犯事之人揪出并让人监押,王大可先去了解清楚再来和我吵。”
“你说的,是不是她?”只见一名侍卫将今日那位侍女拎到艾雯跟前。
“对,正是她。”
“你当着夫人的面,说一说到底实情是什么?”格勒长宇对着那侍女喝道。
只见那侍女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地向前抱着艾雯的大腿,道:“夫人救我。”
艾雯踉跄一退,道:“你这是做什么?”
“夫人救救我,救救我......王要砍了臣下的脑袋呀。”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艾雯道:“你做错事,自当要被罚,我也帮不了你。”
“可是夫人,是您让我在饼中加下桑蓝的,臣下也只是听您的命令行事,求夫人救救我。”
艾雯错愕,道:“不是这样的,你这是诬陷,你下午不是这么说的,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
“夫人,您丧子之痛,一直都抑郁寡欢,看到王对小贵郡疼爱有加,三夫人借势春风得意,您心生嫉妒,令我在食物中分批次加入桑蓝送给贵郡食用。王都已经知道了,咱们都瞒不住了,看在我尽心尽力帮您办事的份上,求您替我求求王,救救我吧。”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要诬陷我?是受了何人指使?”艾雯转身对格勒长宇道:“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