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只是代价太大了。”曼娜认为，这整件事情格勒长宇的决策实在过于莽撞了，若不是孟烨及时赶到牵制住了格勒康泰的人，后果更不堪设想。不仅大夫人痛失爱子，孟烨也受牵连。而曼娜更看不明，格勒长宇对格勒长平到底是什么态度？既把格勒长平推向“血魔人”这个深渊，又在他深陷危险的时候，不顾一切去营救，他终究还是爱他这个弟弟的吧？

“此事之后，王也意识到了与相国公之间力量的悬殊。”唐任君继续向柯曼娜描述之后发生的事——复盘名仕居一战，姜有为意识到再强的血魔人在绝对数量的高手面前也是不堪一击的，于是他便向格勒长宇提议：可以通过组建一支强大的血魔人军团来与格勒康泰的名仕强敌对抗。

唐任君极力反对这样的做法，他担忧血魔人一旦失去控制，灾难将一发不可收拾。可在格勒王既不否定，也未首肯的态度中，姜有为开始了疯狂的试验。就在格勒长平袭击名仕居的第一晚，姜有为捕获一名被格勒长平咬伤但仍然活着的人，他将那人囚于牢中代号为魔祖，以血喂养。并挑选牢中死囚喂于魔祖，以培养出新的血魔人。

“那日，在格勒宫袭击大夫人的是魔祖？”曼娜问道。

“不是，已经是魔祖之后新的血魔人了。”

“所以，你们如何控制这些血魔人？”

“正是没有找到完全控制的办法，在此之前，姜有为一直是将关押他们起来，做培养为主，除了营救三公子那次，姜有为将魔祖一同带去了名仕居，魔祖脱掉了手脚的链条就像一只恶魔，完全失控，最终不得已，姜有为带人将他绞杀。后来因为此事，我与姜有为闹僵，调离了刑律局，便不再插手血魔人一事。只偶然间探得消息，姜有为在先前培养的死侍中挑选数名自愿者参与血魔人的改造计划。”

“这血魔人留在宫中，始终是隐患，一旦失控，后果不敢想象，目前有多少人？”

“臣下离开之前，剩余3人。”

“按照这时间线算起来，那宫中侍女案的始作俑者并非二代血魔人，也不会是格勒长平对吗？”

“臣下追查发现，宫中发生的几次命案虽致死方式相似，但目标却有不同，神殿落井之人是冲着二夫人儿去的，最后没落得好下场，被南郡的小白蛇咬伤之后，又被人推入井中灭口的，相信夫人早就猜到落井之人背后的主使。”

“不难猜。”

“三夫人身边有个侍女，名寒云，她的真名叫向秋，是江湖中已经灭门的向氏一族的遗孤。三夫人私下之事都是由她来操作，那落井之人正是她所安排并灭口。她处理完尸体从后山回来时被神殿的一名小沙尼发现。可臣下无能，最后未能保护好小沙尼，被她毁灭所有证据。”

“我离宫没些日子，这些人如此猖狂。”

唐任君继续道：“宫中侍女案中，侍女皆是被迷晕之后，被尖锐类似于牙齿的器物刺穿脖颈，抽掉鲜血而亡，是模仿血魔人行事，不仅如此他们甚至有意将三公子引到受害者之地，造成是三公子所为的假象，为的就是陷害三公子。臣下在三公子房间的香炉中发现了‘天荷’，一种可以令人致幻的香料。”